很长一段时间处于麻木状态,忘记了"情"为何物。每天盲盲目地不停行走,不知不觉中头发竟已长得好长好长。
我不扎头发,任它随意摆出任何造型。我不剪已遮住眼的刘海,甚至希望它能掩盖全世界。我不擦满是尘土的鞋子,反正擦了也回再沾上。我穿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耳朵里塞着耳机,音乐声开得很大。
那段时间是不会笑的,似乎忘记了任何表情。每日面队的,是毕淑敏阿姨所说的“惆怅的脸,忧郁的脸,焦灼的脸,愤懑的脸,谄媚的脸,悲怆的脸,呆板的脸,苦恼的脸,讨好的脸,严厉的脸,凶残的脸……”而那么多的脸,终究是与我无关。
阴雨连连下了将近一周。就是不喜欢梅雨季节,它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发霉。
梅雨绵绵的大街上,行人寥寥可数。仅遇到的几个人,也匆匆擦身而去。在错综繁杂的世界,谁又会记得“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身而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情,只是早早被闹市的喧嚣磨得面目全非罢了。
我记得以前,自己是很爱笑的:为每一次话开,为每一次月明,为每一次雨后,为每一次相逢,为每一次聚首……
甚至直到此刻,我仍是爱笑的。只是那脸颊似乎僵硬了,忆不起上扬嘴角应该牵动哪几块肌肉。
我忘记了带伞,又好象是故意忘记的。雨好细好细,丝丝击痛了我的神经。我仍散着发,塞着耳机。只是以不去看行人的脸。
头发被雨水润湿了,刘海紧紧贴在额头上,它真的好长好长了,盖住了眼睛。裤脚被沾湿了,细沙悄悄爬上来。鞋真的好脏好脏。
有时我在想,人为什么会活得这样累。我们的高中,出开教育我们成绩就是一切、竞争激烈、不许早恋,还教了我们什么?可除开成绩,没有人关心别的。所以,没个人都在矛盾中孤独着。
要这样一直消沉下去吗?
是否,应该真实的活着?
直到某一天,耳机坏了,我便不再聆听刺耳的音乐。
雨已不再票飘洒洒的下。我剪短了刘海。
那日阳光很好。天空是明媚的湛蓝色,还有几缕浮云惬意的游动。我站在穿衣镜前,端详了自己好一阵子。终于,我拿起头绳,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镜中的人儿,悄悄的已露出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