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这本词典的字词,我费了好大的劲总算弄得个半解了,脑子也因此变得灵活了。不知不觉我便来到了广州。为了谋生,我开始捡破烂,然而见了穿警卫服的人我都害怕,这是先前留下的阴影,使我被人如贼般看待,内心更有了一种自卑感。随后我更发现捡破烂的人在多了起来,所以收入大不如前,况且我那阵子身体格外的虚弱,两条腿软绵绵的带有一股热气……我晓得自己是病了。那是,我真的不愿在走动一步,而羞涩的衣囊告诉我必须站起来,在这个有钱人的城市里求得生存,但那与“药”字站得上边的东西我都不敢去想。
终于,那天,我顿觉两眼发黑,耳嗡嗡作响,腿一软,晕倒在地,失去了知觉。带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衣服被换上了干净的。我的麻袋放在了屋角,而我最为紧张的还是那半本词典。坐在床沿的老人似乎看出我的所思,把桌面上的词典放到了我的身边,并握住我滚烫的手说:‘先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去想,等我把粥煮好了再叫醒你。’他的样子很慈祥,话语不多却抚平了我这段时间里的心灵创伤。我不经想起了家中的爷爷来。已经三年了,里看他足足三年了,不知道现在的他病是否好了,或成了个什么样子,内心一颤,有了种不安详的感觉,额角深处一大把汗水来,泪水也跟着来了,身体又变软了。
爷爷原先是个教师,膝下有两个女儿,可一个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被人拐走了,此后便毫无音讯;另一个又因为经不起丈夫的变心和生活的折磨,跳楼自杀了。自我的出现后,他觉得我与众不同,说要把我留下相依为命,我很是激动,很是感激,从此我的人生有了新的旋律,并有了第二本词典??一本崭新完整的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