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崆峒废物美丽的扬州??这座天下第一的名城,数百年前它还是一个荒凉的小镇,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吸引了千百文人墨客为之陶醉,为之倾情的江南名城,在这其间以留下了多少凄美的故事,上演了多少幕悲欢离合。
大明万历年间,时值九月,天近晌午,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清早那一层浓厚的晨雾才刚刚消去,这江南水城仿佛刚刚揭去朦胧面纱的少女,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轻逸迷人,大路上车流络绎不绝,吵吵嚷嚷,一片繁荣。路边的酒肆、茶馆内挤满了行人,原本寂静安逸的郊外,变得热闹非凡。然而就在这江南第一名城南郊外,柔和的轻风之中,隐隐的传来了一阵清新悦耳的箫声,那缠缠绵绵的箫声之中透露出一丝的幽怨,让人心旷神怡,和上这美丽的江南水乡,一切显得是那样的清静高雅,让人心醉,寻声而去,只见一条清澈可见底的小河河水正在静静的流淌着,水中鱼儿自由自在的来回游动着,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有一丝的愁怨。
伴着一直哗哗的流着的河水,在碎石叠成的河边,青青的柳条在轻轻的微风之中摇晃,仿佛一个个婀娜多姿的少女在为自己的情郎倾情的歌舞,繁密的杨柳条之中,一个白衣少年正悠闲在水边垂钓,他斜靠在一株大树上,无助的双腿无可奈何的左右摇晃着,一身飘逸的白衣更显出一付超然于物外的感觉,然而那一付垂头丧气的样子似于这良辰美景绝色风貌极不相称。
此时他正全神贯注修理着一只竹子,竹子上己经按宫商角徵打好了三个孔,刚才那一阵子清脆悦耳的箫声就是从这传出来的,看那全神贯注的样子真让人不可理解。
“大少爷,大少爷,大少爷……”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费骛的这一超级跟班费晋不知什么时候,晃动着他那己经硕大无比的大脑袋,拼命的向他跑来,那一付慌张的样子,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费晋是费家最为忠诚的家仆之一,从费骛的爷爷那辈起,费晋的太爷爷就是费家的第一总管,掌管着费家四十万万贯的家业,成为可以于主人平起平坐的第二主子,也正是如此他们的子孙孙在费家世世都享有最为崇高的地位,而且也十分荣幸的成为费家的家人,改姓白为费,那己经是三代以前的事情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到了这一代,这原本是最为精明的一家,在三辈单传之后,竟生了之样一个又呆又蠢的儿子,也许是由于几代的感情,也许是由于家道中落,怕再也找不到 可用的家人,从上一辈起,费家就特别的关照了后人,永生永世绝不可抛弃费晋一家,其实己经说不出是谁抛弃谁了。
如果不是这费晋打出生以来就被其父母灌输了一生一世忠于主人的思想,加上这小子从小智力过于发达,以至于用脑过度如今有些脑伤的话,费晋可能早就卷着铺盖领着一家富可抵国的家人走人了。可能是上天看到费晋一家的祖上占了费家太多的便宜,有点过于对不起费家了,才在这一辈给他们送来了这样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憨小子。
如今这小子如此慌张的样子,说不定家里头不知那一位小主子,又在捉弄他了,费骛看到这些不由得一次又一次的摇头,暗暗为费晋叹气。这也真是难为了费晋这小子,这可怜的家伙天生就是一根筋,谁只要对他说一点什么,他都会把它看作是天帝的圣旨一样对待,虽然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圣旨。更何况他费晋有着六个比猴都要精的小主子,那里还有他费晋明白的时候。
不用说了此时说不上又不是那一个小主子正在戏弄他,他才如此的慌张。看他那满头大汗一身泥土狼狈不堪紧张之极又滑稽可爱的样子,费骛不由得又一次暗下决心要彻底的整治一下他些小舅子,让他们好好的吃点苦头,为费晋出一口恶气,不过这们的决心费骛自己也不知道下了多少次,哎,谁让他有那么多又淘气又可怕的未来小舅子呢,这只能怪他费晋命不好。
也真不知他老爸上辈子犯了什么邪,他这个世代经商的大贾竟然给儿子定下了这样一门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去娶,支娶当代武林十大高手之一的崆峒第一高手冯青云的女儿冯小倩为妻,可能是因为他那一辈了被人欺服得怕了吧,找一个能打的儿媳妇,好让儿子能扬眉吐气,可是这下子可害苦了我们的费骛。为了这门亲事,他费骛吃了数不尽的苦头,连带着费晋也一齐受罪。这可是他那死去的老爸始料不及的。前些年还好,他这个未来的小女婿一年也到不了冯家一次,只不过是逢年过节到他冯家去住上几天,还不至于受什么罪,可是最近可就苦了他费骛叫他叫苦不迭。
这不前些天他那未来的老丈母娘一见费家家道中落,费骛又不喑经营,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苦,怕自己这未来的女婿受苦,就早早地派人把费家一家老小一齐接到了冯府,一来是让费老太太好好的享一点福,二来也是怕自己的女儿与未来的女婿相处不来,提前聚在一起,好好的增进一下感情,心是好心可没有想到这一下只可害苦了费骛……
有谁能想象得出来,一个千娇百媚比花还要漂亮的少女,不去学什么针织女红,却整天没黑没白的舞刀弄剑。真是没法去看,那水灵灵的像葱白一样的玉手,握着长刀大戟时是什么样子的,这还不说,她不但自己疯,还让他这个一看见刀剑就发软的未来的女婿一起当陪练,美其名曰是为了培养费骛的胆识,可他费骛见过啥呀!看着那呼呼带风的刀剑,他费骛的双腿直发软,真是可怕,这些天他费骛没少在梦中惊醒,梦见自己让刀剑砍中血淋淋的,这可都让她冯小倩吓得!不过这还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这位超级美女,还有六个聪明无比,且又淘气无比的弟弟,最大的十五岁,最小得今年才满五岁,每一个又都是那样的古灵精怪,也不知是为了什么,都有好像是早早就合计好了似的,时不时的拿他这个未来的姐夫开心一番,这使得原本就不喜欢活动的费骛一时间招驾不住,没几下子就被折腾得手脚发软了,只有挨打的份了,更可怕的是对于这些,她这个未来的妻子不但一点也不心疼,还一副若无其事地一个劲的说他费骛是天下第一的大废物,废物这个名字真正的是名副其实。
为了不和这面儿一样的人一般见识,他费骛只好一大早就一个人来到这儿山美水美,连神仙都羡慕的河边想清闲一下,可没想到,一见没了他,这几个小舅子就只好一齐拿费晋开刀,害得费晋也只能露出他的老底,也难怪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有费晋这个成事不足的家伙,他费骛这辈子是别想逃离她冯小倩的魔爪了。看来这一次是跑不掉了,只好祈求上天,让那刁钻的“公主”少想出一点点子来吧!让他过两天清静的日子。
冯家后院的小书房前,青石铺成的小院里,一片吵闹声,早己经等待得不奈烦的小舅子们,正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四处打闹着,可是唯独不见他那最小的小舅子冯千叶,这小子可是天生的精力旺盛,每一在早上练功,窜得最快的就是他了,可是今天……一想到这些费骛的头都大了,再看门前的洋槐树下的摆着一张黑漆高脚小几,冯小姐正伸着她玉笋一样的玉手,轻轻的摆弄着她手中的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匣,坐地团橙上,旁边丫环小兰,手拿着团扇,静静地坐在一旁,小几上刚刚沏上的碧罗春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几盘小点心还在冒着热气。早己比习惯了这些的费骛看到这一切,心中不免得又添了几分担心,这不同寻常的平静,似乎隐藏着什么可怕的“阴谋”,一会这几个小子会怎样的惩罚他这个临阵而逃的逃兵……还好他早有准备。
“费郎,你到那里去了,你让大家好找啊,大家还都在等你练功呢!”冯小倩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宛惜,似乎是不太满意费骛逃避晨练的举动。她那一笑一颦,真是百媚千娇令人心醉,可是在他费骛看来,这比什么都可怕,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情来,“你先过来喝口水吧!瞧你这一身露水。来我给你擦一擦,对了这大清早的,你是上哪去了。”还真不错,她这个未来的媳妇还真不善,还真挺关心他这个未来的夫君的,可是话一出口冯小倩原本就吃力地绷着的脸上。一时间再也坚持不住了,“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
只见满头大汗的费晋正用自己的双手用力的抹着头上的汗,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费晋的双手上,让人涂上了一层五彩缤纷的颜料,原本白白净净的脸,一下子变成了一张五花脸,就好像是唱戏里的张飞,一身浅蓝色的绸缎外衣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拍上了一只只白色的小乌龟,而费骛的后背上则被人挂上了一个长长的纸条“崆峒第一大废物”。而他那唯一一身至今还未遭荼毒的外衣,则被人用黑水画上了一只丑得不能再丑的小胖猪八戒。左右的袖子上还被人用近似工笔的手法描绘上了两个翅膀,仿佛一副展翅欲飞的样子。更可怕的是还没等到两个人反应过来,一条细细的绳子从他二人的脚下飞起,两人被高高的吊在了半空中,一把半尺长的木桩一下子抵住了他的心口,咯得他生疼,接下来就是一片欢喜的“庆功”声。
“呼”的一声响,他那最小的小舅子千叶,晃着他那圆溜溜的小脑袋,拍着手从树荫中跳了出来,满脸得意的样子。看这副样子不用说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了。另外几个小鬼也从树丛之中钻了出来,一个个的笑得都直不起来腰来。看来有这样的一群小舅子还真不是一件美事。
费骛被吊在树上心不一阵心酸,自己一个少爷,从小到大就从没受过什么委屈,可才来冯府几天,这世上的“酸甜苦辣就什么都受齐了。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又在胡闹什么?有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小倩你就这样对待我们的客人的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本宅的主人崆峒第一高手冯青云到了,也不知是谁抛出来的水弹,一下全都打在了冯青云的身上,好在他的身手了得,只是溅在了他左袖上了一点点,才饶是这样,冯青云也是博然大怒,一看到父亲到了,一时间原本得意忘形的几个小家伙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个个搭拉下了脑袋,“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费公子放下来。”冯青云一看宝贝女婿这样,一向和蔼可亲的他,一下子变得声色俱厉起来。
数十年的内外兼修早己让他原本火爆的脾气磨砺得无影无踪,可是今天看到这一幕,冯青云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他和费骛的父亲虽然只是几次见面,但是相交甚深,要不然也不能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许给费家,眼瞅着故人之子在自己的家被自己的儿女欺辱,他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一看到父亲这个样子,几个淘小子不由得手脚都乱抖起来,原本就勉强支撑的双腿再也顶不住了,一下子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上。刚刚还故作镇定的冯小倩也不由得忙张起来,她万万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样大,这回让父亲看到了,可有她们姐弟的好看了,赶忙飞身起来,把两个人放了下来。自己乖乖地站在一旁。
看着冯青云声色俱厉的样子,费骛不由得心中一惊,原本这个修养极好,一脸和气的崆峒第一高手,此时己经是须发皆张,赫然一副雄狮发怒的样子,那气势让人心寒,他真得没有想到自己这未来的老丈人,竟有如此可怕。
他那几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小舅子,如今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看父亲一眼,在他们的记忆中和蔼的父亲这还是第一次发如此大的火,看来他们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只能等着接刀了。
冯小倩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跪在自己身边正在不停的颤抖的几个弟弟,心中不由的担起心来,她了解父亲的性格,要是真的发起怒来,她这几个弟弟可就有好戏看了,今天不是胳膊断就得是脚折。想到这些她不由得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了一下一边刚刚被他们整飞了的费骛和费晋,只见费骛一脸得意忘形的神态,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心中不由得砰砰地跳了起来。
“冯??英,拿??家??法??来”冯青云的嘴角气得不停地抽动,一字一顿地说。
“父亲……”冯小倩一听也中一惊,不由得叫了一声。
“住嘴,我连你也一样罚“没等冯小倩说完,冯青云厉声地喝住了女儿。
“快去找妈妈”冯小倩一捅身边的小弟弟,小声地说。
人小鬼大的冯千叶一捂肚子,哎的一声,滚倒在地上,那夸张的神情,让人看上去哭笑不得。
“冯千叶,别装腔作势了,小心一会我扒了你的皮,你给我起来,一会儿我第一个就收拾你。”冯青云的脸色变得更加可怕了,胸前的胡须不停的扬起。
一看戏法被拆穿了,冯千叶再也不敢嚣张,老老实实得跪在一旁,小脸都变得铁青。刚才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说来也不怪这冯千叶,“九阳手”冯青云一向性如烈火,对儿女家教甚严,平日里有一点行为不简被他发现,必加以严惩,何况今日闯下如此大祸。
……
第二章
少林五鼠美丽的少室山,令人陶醉的美景,可能正是因为有了少林寺在这儿,这原本是一片荒凉的不毛之地,如今变得异常的繁华,络绎不绝的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香客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纸码香课,满脸虔诚,更有甚者,头顶着柱香,一步一叩地爬上山来,直撞得头破血流,在这其中不乏青衣箭袖的江湖人士,他们轻装简行夹杂在前来上香的人群之中小心翼翼地向山顶聚来。今天正赶上少林寺一年一度的“佛衣参禅大会”,又是少林寺十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同时江湖上又在传闻失踪了近百年的达摩老祖《易筋经》近日在高人相助之下又得以重返少林,这次“比武大会”就是要决定这本旷世的武学著作的归属,相传武林中的“四大奇人”,“八大门派”都派出了最强的阵容前一赴会,都想染指此宝,同时西域白驼山之主纳兰不二也亲自带了手下三百多人来少林,誓要横扫少林,夺宝而去。这样百年不遇的盛大场面又有谁能错过呢?闻迅赶来的香客、居士、江湖豪杰无一不是满面春风,万分欢喜。说得也是人这一辈子能真正的赶上这样盛大的场面,又能有谁能不动心呢?
在人群之中,一白衣少年甚是惹人注目,只见他剑眉紧皱,星目无光,时不时得四下张望,一脸的惊惶失措的样子。蓬乱的头发,暗淡无光,好像能有数十天都没有梳理了,原本白晰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其中还夹杂着几条刀剑划地的伤痕,一只手藏在衣袖之中似乎是受了什么重伤,只见他混在人群之中,匆忙的向山顶挤去。
如此热闹的场面可能自少林寺建成以来就没有碰到过。从前天大清早少林寺的和尚们就早早地下山做好了准备,一路上备水备茶,真是照顾周到。更有许多心明眼亮的小商小贩看准了今,一大早就占好了位子,沿着小路,摆下了各式各样的商品,高声的叫卖起来,看来是想就这个机会好好的宰几只“肥羊”大大的捞上一笔。
然而就在去往山颠的这唯一的这条小路上,一支看似娶亲的队伍,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一路吹吹打打地走来,一派喜庆被搅得一塌胡涂,只见为首的一人红衣长衫,十字披红,赤发碧眼,豹头鹰目,一脸的恶像,跨下骑着一匹青鬃烈火马。在他身后数十个身着彩衣的吹鼓手颤颤巍巍地鼓着腮帮子拼命的吹着,生怕有一点闪失得罪了主人,吃了苦头,一顶红轿夹在人群之中,一颤一颠地上下摆动着,桥中也不知是坐了什么样的人,累得八个抬桥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但仍然是生龙活虎干劲十足,一看一个个就是内功深厚,功力非凡之辈。再看队伍后面几个少年正互相打闹追逐着,一阵阵鬼哭一般的嘻笑声不断地从他们的口中传来。在不远处的绝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只猴子在低声的啼叫,一只巨大的大猩猩在山岭上跳来跳去,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动人心弦的低鸣,震得人双耳生生作痛。树林之中数十只金钱豹,时隐时现,两只硕大无比的秃鹰在天空中掠过,成百上千的毒蛇巨蟒在草地上蜿蜒而行,一阵阵腥臭之气充盈在空气中,让人头晕目眩。数十个仆人打扮的人,手中拿着皮鞭,四下抽打着躲避慢的行人,有走得慢的行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早就吃了几皮鞭,一时间,山中上哭声成片。
看到这些,路上的行人纷纷四散奔逃,掩鼻侧目,不敢直视,更有胆小的紧紧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多少年来,一向平静的少室山上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景,更何况这是中原武林的圣地,还真没有谁敢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撒野。
一个受惊了的小女孩,惊惶失措地张着双手大声的哭泣着要找妈妈,离为首的大汉的青鬃大马只有一丈多远了,而马上的大汉仍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看到一样。眼看着一场悲剧就要上演,周围的行人无不掩目侧视,不敢再看,小孩的妈妈,刚刚被人群挤散了孩子,刚一回头看到这些,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无力地呼喊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那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碎。
正在此时一条白影从天而降,一个白衣少女有如电光火石一般从山角斜飞上来,一声娇喝,一道折光脱手而出正击在马眼上,马一声长鸣,“通”的一声,倒在了山道上,马上的红衣大汉,一个没留身,斜着摔到了路边的一个青石板上,额头上立时出现了一个大包,围观的人万万没有想到当才这个大汉是何等指高气昂,而如今如此窝囊,害怕之心立时全消,不由得哄然大笑。更有几个淘气的孩子“哎呀”的学起大汉刚才摔在地上时的惨像来,还有几个胆大的村妇把手中的青菜果皮一股脑得向大汉丢来,一时间山路上笑声、叫骂声、惨叫声、嘘声连成一片。
赤衣大汉一声嚎叫,从地上一跃而起,张开一双鹰目,呲着满口的獠牙,向四望去,“是谁是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