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那时的我,根本不相信,你所谓“不久”,因为,它只在墙根,在谁也看不见的墙根。
于是,一年,两年,三年...
它如你所说的那般,开了花,结了果,然后,然后...
又一年,两年,三年...
墙根的它,待到了春,冲破了墙根,张望着小墙外的来来往往...
然后...然后...有些东西渐渐变了..
他们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惜可惜,你不是那个常。
你死了,如花般偶然的意外,可是可是,花洒的是香,而你,是洒一地的殷红。
墙根的它,是茂盛的夏,结着那青涩的果...它,原来,早已迎来了春...太美的春..
原来,你是那墙根,那墙根的卑微...
只是,生命已经让你无法再等待春...那你一辈子都在等待着的春...
我们不过是墙根,等待那一次春的花开,不论这要等多久...我们依旧会等,因为我们只是墙根的卑微...我们那么那么那么努力想褪去的卑微...
青苔爬上了墙根的缝隙,草,依旧在等着,等着...
墙根,不变的卑微...
我们只是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