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旁的芳邻怕已经入眠了,我在黯然着的月光下想着。她总是在这个时候转身进了小屋,我也大多在这个时候才得以见的到她,我们只是隔了矮的花墙,却从也没有相互的说过一句话。以至于她根本的没有,朝这个,我呆的地方看上一眼。累极了,一躺下就可以见到她,于是总想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不要很久就可以感到累,然后静静的坐到花墙边,看着,想着,然后入睡,渐近安然。
今夜的月光,算的上是清澈了,水汪汪的摇曳了花的影子,一如我的疲惫一样的躺在厚实的土地上。我想,是不是该有些凉呢?
属于她的此时,定是靠着青石,侧着身子凝望,夜的禁锢下,还是有水敲打石板的声响,回荡在屋里,嵌进垂下的衣裳.我于是不得平静,踱来踱去,最终还是出了这荒芜般的地方.溶进了外面的天堂.近旁的芳邻啊,你可曾在想,子夜的梦又将我牵到了你在的家乡?
对于活的不明白的人,梦就是天堂。自然我也不例外。
人在花墙外陶醉,斑驳的缝隙,映了烛火,泛黄的神秘,涌向我的这里。那微弱的光隐约的显出了花的影子,风来时,她就摇摆着。这可以说是我看到过的最美丽的风了,不紧不慢,也全然没有懒散的滋味给人觉察。
今夜里她也失眠,断断续续的光,打到了我的这里。尽管不很清晰,但还是可以看的出她的容仪。那是一种超乎想象的气息,蔓延到了任何可以触及的地域。缓慢的脚步在香径处徘徊着,用接近全然幸福的时间丈量着心思,那是一段应知足的路啊,大漠风沙的气力也写不下这样沉沉的叹息。江南人的音律,到了这里总是很合时宜。
相随着回归她的故里。那里应是:春风和煦,苍翠欲滴,夕阳满地。当然,没有水总是不尽兴的,于是一条小河姗姗而来。蜿蜒着像针线般穿行,恰能与宁静的小镇相溶。街巷渐渐熙熙攘攘起来,然而却不至于喧嚣,这里的泥土,随意的地方大都是种菊花的好的选择,只是很可惜我却不能有这样的能力。
随着活泼的河逆流而上,目力可及的稍远处,有飘渺的山和绚丽的夕阳。这河纯洁的血液,一道儿将这颜色载着到了这里,无尽的暖意,渗如小镇的每一寸,每一个肌理。使人不忍离去。不禁要说一声,梦里的梦啊,请让我多一些时间依靠着你休憩。
哎,可你缘何会到了这里?没有了我依稀可见的欢声笑语。矜持着沉默,将自己锁在屋里。那一堵花墙锁住的,不是香气,不是你的美丽。而是观望的人的思绪,只能将你定格在精致的花笼,放不飞,已经荡起的涟漪。你勾画在墙上的影子,惹乱了我心底里那尤忆前朝的飘逸。如果相顾无言的人着实在意,他将要写下他的期许。
梦里的夜很深了,自然也冷了很多。你回过了神,低下头看着被折下的花枝,凝重起来。继而卷进了红袖。慢慢的走开,走进了出来的地方。
我要用什么祝福,今夜的你可以安然入睡。
而我想,现在是我悄悄的离开的时候了,即便你并没有留意。
……
终究不能一枕黄粱到终究,或许这样就已经足够。
待我将这样的好梦向旁人说起时,他们不免要笑。仰起脸来,忽而又低下。最后好似叹息的说着,临了,还需要有一个无奈的表情或手势。自此,便把矛头对准傻的人了。
有人说:完美的人只存在于想象里。又人和曰:想象里的人是雪,而现实里的人是梅,差就差在一个真实,而且雪是易化的,化了,就成了水。水一蒸发,就什么都没有了。梅至少还是有香气的,尽管这香气较想象里的还差的很远。你是想要什么都没有呢?还是要差一些的香呢?他没有抬头的说着,将这样的一个问题又还给了我。
:子非鱼,安知鱼于沙砾,非乐也?
我于是无赖般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