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层的高度
我站在二十层的高度,俯瞰一杯卡布奇诺。
当同学在QQ上问我在干什么时,我如是回答。
你不是近视吗?要嚼字,也不能胡诌的找不着边呢。
看着同学打过来的话,我也挺无奈的。我想说的是,我在二十层大厦里,看着咖啡,等它凉好了而已。但我是站着看着咖啡的,于是造成了错觉。印象上的错觉
记得有个脑筋急转弯是这样的:有个警察的儿子叫小明,小明却从不叫他爸爸,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是小明的妈妈
大家好像总是喜欢先入为主,把自己的主观想法嵌入于客观事实中去。直到知道答案,才发现自己错了。可人们常常得不到答案,因为生活不可能像脑筋急转弯一样翻过这一页,轻松得知答案,错了也无关痛痒。
生活的错误,是要偿还的,可能是情感,可能是,生命
记得物理老师的老婆星期天生的小孩,星期一全校就都知道是女孩,还热心的起名字。当
有次班里人都说,不上晚自习了。我去问老师,是不是晚自习不上了。老师一脸茫然,说“不知道呀,没通知亚。”我哦了声,正要回班,另一个老师拿着通知边走边说,“还真不上晚自习呢,领导刚通知了。我们班学生咋呼,我还不信,现在这小孩亚”
学校里肯定是有内线人员,这些消息还是可以相信的。但一旦涉及某人,就不是这么准了
我亲身造了次谣。我们班一个同学被政教处主任带走,因为动手打人了。同学们就关心着他打人的原因,有个女生问我怎么回事,我凭着自己的理解说“可能是…那人好像骂了他女友,他去报复”然后那女生立马回过头去给所有女生说“他女朋友被人骂了,他去报复”我赶紧说“我只是说可能”但已经没有人在意了,于是成了事实。后来才知道不是。
高中,大家都有很好的素质,是很好的自娱自乐素质。在墙上涂鸦,写一个笑话,留一句自造名言。有同学手机被没收,老师答应他只要及格,就还他手机,他就在墙上题上“宁可没人格,不可不及格”横批“死也得过”的对联。我同位最推崇的是“生时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他坐哪个桌子,就在那个桌子上刻这么一行诗
晚上就是不愿睡觉,早上就是不愿起床。可是要上课的我还不得不起得很早,即使睡得很晚。妈妈又来催了“11点了,睡觉吧。”一个小时过去了“还不睡呢,明天还上不上学啦?”如果可以,我倒想自学,学点自己喜欢的,不用为了那几道该死的物理题而伤害了这么多宝贵的脑细胞,更重要的是,磨灭了我这么多美好的感情。一度满脑子都是题,麻木,机械,一切没感情的词都可以来形容我的生活??学生时代,大人们认为最简单,单纯的时候。
是够简单的,也只是需要好成绩,单纯的可以
好好珍惜喽
有个男生,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跟我说话,还经常凑巧的和我遇见。意图暴露得太明显了,但我实在不喜欢他,因为他有点胖,我不是歧视胖子,而是实在不喜欢胖的人,毕竟我没有生在唐朝。所以就刻意躲着他。结果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写条让我放学等他一会儿,我一个自习都在想怎么拒绝他好呢,还是打哈哈糊弄过去吧
放学后他叫我出去,在走廊的窗户边他说:“你能帮我追你同位吗?拜托了,我改天请你吃饭。”人家都说这么明白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唯一感觉的竟是一股失落感,而我应该出现的感觉是暗自庆幸
人就是奇怪
今天走在街上,看见一个小学生举着写着班级牌子,很自豪的样子。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好傻,举个牌子而已,至于高兴成这样。但想想自己小时候也曾为能当上值勤的而高兴得连课都听不下去,好像也是很傻的。但当时就是高兴。
高兴的原因现在才终于想明白,因为我羡慕值勤的,觉得别人值勤很光荣。所以一旦自己值勤,也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别人羡慕,自然而然就会有种自豪感。
心理老师问我们什么时候是最快乐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回丢了的钥匙的时候。真的,当我意识到钥匙可能找不到时,我觉得楼顶的天台对我的诱惑极大。我宁可丢的是一打钱,因为这样妈妈知道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大不了饿着肚子,实在不行在同学家蹭一两顿饭也未尝不可。
可是没有钥匙,就开不开家门,老妈就会开始她的碎碎念,一遍又一遍“啊呀,你想想放哪了”“你看你整天这个不利索法”“整天就知道傻哈哈了,没点记性”八百年前的事也被搬出来,不相关的事也被搬出来,反正几个月的教育全在这一天进行了
第二天自然是无精打采,整个人丢了魂一样的张口闭口都是钥匙,直至说出“从前有一把钥匙放在我的口袋里,我没有好好珍惜……”
但上天还是眷顾我的,钥匙被找到了,我也起死回生,只是变得疯疯癫癫,逢人便说“我找到钥匙了”
真和重生一个感觉的兴奋。
有时候会为书打折省了几元钱而洋洋自得半天,有时会为得到心爱的衣服而三番五次在镜前试穿,
我是不是太容易满足,还是说,每个人都这么容易满足
可是,我真的喜欢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带给我的感动与困惑,让我感到真真正正存在过。我喜欢“随遇而安”这个词,就是把你放在任何一处地方,或是被人崇敬,或是被人唾弃,亦或其他什么的。你都可以,过自己的生活。
这样,二十层高度的迷惑,一定不会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