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这样幻想过这样一幅画面:一家人坐在一个草坪上,温暖的阳光长在我们的身上,我们在无忧无虑的畅谈着自己的人生和生活。互相倾述,淡笑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父亲旅途中的新鲜事。或许天真的人永远是悲哀的,他的梦,永远只是梦罢了。我也慢慢不再去想这件事。可每次父亲那双大手握住我的时候,那已销声匿迹的幻想,再一次跳上心头,像是镀上了一层金,永远在我的脑海中闪闪放光。
记得那个深秋的清晨――约莫是在六点左右,天气有些冷。风,瑟瑟呼啸,像一只悲鸣的猛兽,不远处总有枯叶不断的卷起,又落下,落下,又卷起。父亲又要出差了,这次是温州。我第一次为他送行。父亲为我紧了紧外套,拉了拉我的帽子,又捂着我的手,走在前面。
拦下一辆出租车,我随父亲一起去车站――送他离开。父亲是个工程师,总是奔波在各地的建筑工地上,不大回家。即使过年过节也是如此,有时回来了,也只是小歇一两天,又匆匆的离去。车内有些沉寂,我靠在父亲身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有些愣愣的。父亲把我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口袋里捂着,似乎在对待一件极为珍贵的宝贝。父亲的口袋暖暖的,我的心都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