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之颠？！”天舒深吸口气，背过身去，努力平复胸中汹涌的恐惧。

秀岚征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为利用他而觉得愧疚。

“那好，我陪你去。不过，你得告诉我，为啥要去泰山之颠？”天舒的声音传来。

“明天，孔若虚就要和长孙无尘在泰山之颠一决高下。我担心孔若虚。”她的声音有点颤，希望天舒听不出来。

秀岚顿了顿，接着说：“要在天亮前赶到泰山之颠，就必须抄近路——狼牙谷。”

被劫之前，她和童氏夫妇住在一起时，他们就曾讨论过若是要兵行险着，以最快速度赶往泰山之颠，必须得选狼牙谷这条小路。狼牙谷一向渺无人烟，四季冰寒，虽是捷径，但有可能会就此丧命，所以是一着险棋。

这一点，天舒当然清楚。

“我想知道你值不值得。”他的话语意不明。

秀岚只是怯怯地点头，泪水仍然在涌出，纤白的小手握住她的衣角，无助之极。

泪水，不自觉地越滴越多，而她，始终都不明白自己这次是为什么而哭。

心疼，怜悯，种种情绪涌上天舒心头，而秀岚那被泪水洗过的小脸，更是搅得天舒心头一片混乱。

“出发吧。”良久，天舒沉吟道。

对不起了，天舒。

当她仰面望向天上的月光时，心中却莫名地升起深沉的悲哀，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