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帕萨特”的女孩小新和小新的初次见面就让我几乎出尽洋相。

约好了傍晚五时在静安寺“百乐门”见面。有个长途把我拖住了。总算在还有十分钟就五点的时候成功脱身。一蹁腿上了自行车就加速，可当我冲出门上了马路时，因为速度快，弯转得有些大了，正好跟一辆缓速从延安路转入铜仁路的“帕萨特”贴身“亲密”了一下。我的头嗡地一下大起来。

从“帕萨特”里出来个高个女孩，我倒吸口气。等着被人“斩”吧，我想。女孩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低头去看车身。车身上有一道淡淡的划痕，淡得几乎看不出。我装傻，什么也不说，女孩看了一遍，就说你走吧。说完就径自上车，抛下呆立着的我而去。

等我重新骑上车向“百乐门”进发时，脑子里乱哄哄的还是刚才那女孩的举动。快到“百乐门”时，突然就想这辆老坦克，让人家女孩见到了准把我给瞧扁了，还是现在就找个地方停吧。

到“百乐门”时，我迟到七八分钟。忙找有谁手里拿《新民晚报》的，这是“接头暗号”。拿《新民晚报》的女孩就在眼前，我傻了，眼前正站着刚才车被我自行车碰了一下的那主。那女孩见我一个劲盯着她直瞧，先要躲，但马上回过味来似地问：“是你？！”

我苦笑点头：“是我！”

“你的车呢？”小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