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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各色的衣服和破旧不堪的三轮车夹杂在一起,显得尤为喧闹和拥挤。客车进进出出,排出浓浓的黑烟,刺鼻的气味,让人的脑子昏昏的。
“三轮车,三轮车……”
“谁去火车站,火车站……”
营运人力三轮车可是卖力气的活计,按理说应非力壮的小伙子莫属。这里却大多是年迈的大爷大娘,而且尽然大娘居多。不光穿着简简单单,很多腿脚已不是很不灵活,一瘸一拐的热盈盈得向拿着行李的人打招呼,显得无比亲近。面对一些不屑一顾的乘客,虽会露出短暂的无奈和沮丧,但很快又要热情地和下一个乘客打招呼,即使次次遭受被人的冷漠,却仍然乐此不疲。
穿着高贵的乘客,刚出汽车站,就快步准备去坐出租车,对三轮车司机根本不予理睬。像对传染病病人那样无情,他们似乎觉得名牌的衣服有种鹤立鸡群的自豪。殊不知,有不少人对他们的行为嗤之以鼻。
“火车站喽,去火车站不,我的是摩托山轮车,这就出车,快点吧……”一批批的乘客被领走了,比人力三轮车的生意忙活,司机乐呵呵地笑不容嘴,还不忘瞪瞪身旁破旧的人力三轮车,车上的主人气的直吐唾沫。接着合上了眼睛,好像在想,如果再年轻几岁,一定也会开摩托车,也不用受这破罪了。他很快又从车上跳下来,颤悠悠的抓紧了车把,险些跌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黑巴巴的皱纹挤在了一起,像古树的年轮似的。
“三轮车,坐吗?”
“三角花园多少钱?”
“三块钱。”
“我经常在菏泽搭车,两块钱?”
“好来,捎你一路吧。”
打扮时尚的女子,踏着高高的高跟鞋,轻快的坐上了一辆崭新的电力三轮车,秀美的披肩散发随风飞扬。鄙夷的瞥了一下衣着邋遢的人力三轮车车主,车主臃肿的身体疲累的倚着车子打瞌睡,生意的事也抛之脑外了。
几个三轮车司机围了一个圈,一位年长的大爷说,俺家上个月电费交了180块钱,电锅,电风扇,电动车,俩电脑,孩子一夜夜的上网……有位大娘说话了,俺家也交100多,在外边累死累活,也落不手来多少钱,买啥啥贵……
观察了很久,发现有些生意是不能抢着做的,背地里似乎有种行规互相约束着,眼睁着生意被别人拉走,也不见他们说什么。好像分工还很明确,有专门找乘客的,还有专门拉客的。说好的生意一旦拉倒,粗口的阿姨破口大骂,让人难以忍受,响响的吐着唾沫,一会儿后又改回热情的态度招呼其他人,还抢着帮乘客拿行李,累得满头大汗。
“火车站,谁去火车站?”
“多少钱?”
“五块钱,都是这个价。”
“四块吧,五块不坐。”“行,行,你可别给车上的别人说,搭出租车去火车站可都要15块钱。”
一位农民工大爷穿着家里新做的鞋子,领着几个人出了汽车站,马上就被人招呼上了,扛着大包小包坐上摩托三轮车去了火车站。
山东省菏泽市第二中学高二:郭世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