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写作

古往今来,观之,但凡是大作之家,其文学成就无不与其所生活的时代背景有关。与其说他们的文笔流畅,还不如说是他们遭遇不幸或是万幸,当然更不能否认他们超强的笔工,与非凡的想象力或是情感功底。写作不都是情感的爆发?不都是在宣泄情感立场?就比如说鲁迅先生,面对国破山河,军阀混战,他的文章无不抒发着自己对混乱社会强烈的不满,其文章立意深远,讽刺趣味极其浓烈!所以有人就称鲁迅的笔像一把钢刀直插敌人的心脏!再说那艾青的诗是最慷慨激昂的了,面对国家的蹂躏,就作出了:《大堰河—我的保姆》、《我爱这片土地》等等的优秀的爱国诗歌,所以季羡林老先生一再强调:有血有肉的文章才是好的文章!

写作是命运不济者的甘露,但世上还有种种邪恶,并非它的笑容所能预防和医治的。成年人的疲惫无力是其中之一。如果我们尊敬这样的人,他们那被残酷生活折磨得麻木的意志所依附的魂灵,曾经拿起过理想之剑为了捍卫自我存在的尊严而战,为了教义、美德与学术,磨灭着自己的时间和本该拥有的其它一些美好之物,直到梦想破灭的那一刻?他们有这点乐趣,由于集中注意力于最重要的事物,他们避开了千种万种的小忧小虑,以及如此沉重地笼罩周遭一切的“社会生存之残酷。

文字的原始动机原来竟是缘自于爱!这份鸿蒙初开般的启示让我茅塞顿开,一个人只有在爱的忧伤与思念的感召之下才能让文字变得灵动与飞扬,变得沉郁与厚重,才能由此及彼地展开一个博大的世界和胸怀,那里面装着命运与人性,还在充满了无解之悖论的关于存在性的剖析。

但首先需要剖析的却是写作者自己。

每一个真正的写作者他所要面对的第一个“他者”不会是别人,而是他自己。文字这时变成了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它“残忍”地将自己率先置放在祭坛上,刀刀见血地肢解着自己。一个人只有真正知道了自己乃为何人?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你才有资格去评判和审视别人,才能真正地了悟和洞察这个世界的存在之秘密,因为不可能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你没有通过对自己的剖析,而企及了别一个异于你的存在。

所以,写作是唯一的原因与动机,这个唯一的原因与动机是“爱好”,只有具备了它,写作才能真正为我所用,更为读者所用,成为你所应有的专注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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