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洁
旅行,是我小小胸怀中盛放着的最浪漫的梦想。
打小,我便想做一次长久的真正地流浪,也许海角天涯,也许近在咫尺,可那自由的空气和灿烂阳光是和不可少的——那里,会有我想要的一切。
但至今,我却竟还未曾出发。多少次了,踌躇满志说要启程,最后都不了了之。那个有关远方的梦想,在一次次的搁置中,不仅未曾褪色反而益加鲜明,越发得令我神往。
总有一天,我要带着最简单的行李和最丰盛的自己,去看那个我还未到过的远方。那里大概少不了雪,浑然的雪白,以最纯净的色彩塑造起一个与世俗隔绝的天堂。那里的屋顶会是蓝色的,不是忧郁的蓝,是天空的纯净,大海的包容。在那里,我会懂得去爱太阳的光芒,爱麦子和稻谷的气味,爱任何一株路边的野草野花,爱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炊烟。去看看那些与你生活处不同的远方,去学会真正地爱这个世界。
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地方,能让你放下所有的愤怒和不安。我偏执、固执、野蛮、冲动,对世界与对自己一样严苛,我活得既焦虑又迷惘,这样的我,更急需用旅行来弥补心里那个巨大的黑洞。我渴望去看一看乞力马扎罗的雪,渴望去看一看希腊的古典建筑,去看一看那些我所有渴望的到达的地方,让他治愈我,改变我,令这熙熙攘攘的凡尘,再也无法伤害我。
我还不曾出发,但只要肯追赶,什么都来得及。我要与时间赛跑,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看完所有想要看的风景,去到所有想去的远方。
赶紧出发吧,趁现在还年轻,趁现在阳光正好,微风和煦,趁你的心里还有梦想,趁现在都还来得及,去看一看远方——那远方正在候着你!
你真的上课在走神,回家没看书?”
我想,此时的我,应该就是被风吹进他们的眼中的尘埃吧,那么难以接受,无法容忍,硌得他们很疼很委屈。我无法为自己辩解,反正他们不会相信。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没那个必要。
炎炎夏日,同学们都在抱怨着空调吹热风、风扇不会转时,有个人默默地擦着汗写着一道又一道题目。 秋高气爽,其他人在与老师进行关于”秋乏“的讨论时,有个人正打着哈欠,温习着笔记。
寒冬风冽,同学们争着站位,在走廊上享受着阳光时,那个人,她也出去了,可她还在默念着刚读的诗句。
寒来暑往,其实那个女孩一直这样过活着,不算特别用功,却不允许自己彻底堕落。只能说,那个女孩很幸运。记得高一的物理老师在教“功与功率”这课时,曾对我们说过:“人的成败,并不全取决于他做的功的数量,更要看他做出的功的质量,即他做出的有用功的多少。虽然无用功不可避免,但只有将有用功做到最好,人生的抛物线才会划出漂亮的弧线。”
那个女孩,也就是我,确实很幸运。虽然我的力量很微薄,却让我张开了我的船帆。虽然我的气力很小,却能为别人带来快乐。虽然我们都很渺小,很渺小,却总有自己发光的一面,即使很微弱,很微弱。
世界无边广阔,我只是一粒渺小的尘埃,但我从不放弃自己,我用我微弱的光,温暖你的心,照亮你的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爱自己深爱的人,爱我现在的时光。
每粒随风而起的尘埃,总在天空中划出美妙的弧度,总会绽出自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