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花之泪
甘肃省白银市实验中高二8 王竞婷 指导老师:赵守莲
我听不到人们的惊呼声,我只是将每个甜蜜或悲伤的记忆都化作花儿绽放······
——题记
树,是铁树。生长在一个小小的院落,无人知晓它是被谁种在那儿的,也无人知晓他经历了多少岁月、看尽了多少沧桑。只知道,它是一棵祈愿树。
铁树每日望着自己枝条上长长的红绸带;听着绸带上的铜铃被风拨动的“叮当”声;看着绸带上祈愿的文字:或婚姻、或功名、或平安······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铁树发现再也没有人来祈愿了。曾经热闹非凡的小院落变得空寂无比。铁树默默地将绸带上的愿望化为属于自己记忆的雨露,融进自己的年轮。从什么时候开始,岁月的转盘发生了剧变。铁树听到了战争的狞笑和枪炮的嚣叫;看到周围熟悉的建筑物一个又一个的消失;看着人们脸上绝望的神情······铁树也不知道,为什么铃铛发出的声音不再清脆,红绸带不再随风“起舞”?铁树无奈地闭上眼,发出一声一声的叹息。
突然,铁树听到了一个小女孩怯怯的声音:“祈祷父亲和哥哥能够平安归来,坏蛋一定会被打败!”铁树睁开了眼看着女孩将红绸带系在了自己的枝桠上,绸带末端的小铃铛发出十分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许久以来的沉闷。女孩小心翼翼地拿出衣襟中的书信轻轻读着。铁树不明白,信上写的“为理想、为信念、为信仰、为了多数人的幸福······”是什么意思。在风中,鲜红的绸带愈飘愈远,铃铛声也愈发的清脆。时间,真是静谧的可怕,在静谧中溜走。不知不觉间,女孩长大了。而战争,仿佛已“销声匿迹。”傍晚的枪声来得突兀,空气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女孩在树下哭泣,“哥,快跑!快跑啊!要成功把情报带出去!”铁树又一次的看到了战争的可怖。残阳收敛了它的余晖,留下了昏暗的光晕。黑洞洞的枪口押着无辜的人们走进这个院落,有的人瑟瑟发抖;有的人则双眼空洞······女孩被一个士兵扯住头发,带到了为首的敌人面前。敌人不可一世的扬起下巴“快说!共产党人在哪儿?”女孩平静得出奇的语气回答道:“不知道。”敌人朝地下啐了一口,皱起了那张狰狞的脸:“再问一遍,说还是不说?”女孩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已不能称之为“人”的敌人,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敌人将枪指向了女孩,他的话语像寒冰一样冰冷:“去死吧!”他用无情的手指扣动了无情的扳机,嘴角带着无情的笑。女孩腹部中了枪,伤口在不断的流血,女孩无力的倒在地上,紧咬着颤抖着的下唇。人群中开始断断续续的抽泣。“我不会说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女孩已十分虚弱,说这些话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我···绝对不···说,绝对······”女孩的话语又随着几声枪响戛然而止,她倒在血泊之中,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被压制在枪口下人们终于开始大声哭喊,宣泄着他们的恐惧。枪声给傍晚拉上了漆黑的帷幕,可审问依旧没有停止,枪声也没有停止。寂静的夜晚中,铃铛声格外的清晰。
呵,这杀戮的土地!
铁树带着属于自己的记忆、属于女孩的记忆、属于那个时代的记忆步入了时光的隧道,接受着岁月的洗礼。好多都变了,铁树感慨,可唯一没变的是女孩的铃铛。“叮当,叮当······”多么清脆······“呀,快看,铁树开花了呢。”“真的,好奇怪啊!”铁树将泪水变成了花朵:或甜蜜、或悲伤······有谁知晓?
叮当,叮当······铃铛仿佛在唱着古老的歌谣。
注:本篇作文已投第十八届“语文报杯”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高中组作文大赛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