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漫漫雾气漫进江边收掉一身粘汗,我穿梭在时空的江边,去寻望常伫立在江边的身影。
浓雾未散的江边,一支孤影踱着幽步,背手远望,好像与天相接的江水,就可以给他答案。“好把音书凭过雁,东来不似莱芜远。”她的眼中徒然多了一份黯然。“幽幽如蜜如情愫。”我的心弦突然为之震撼,拨出亦真亦幻的心音,而她并未觉察,江心的雾霎时翻涌起来,卷走了那抹身影,似那身影从未出现。
此夜云消星尽出,岂容炽日来争辉?银目洒下柔情的目光,雾散了,她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依然踱步于江边,月光映亮了她,缕缕青丝乱如瀑,柔柔红靥幻似酥,娇息拂面柳眉舒,一笑倾城似倾国,好一个绝世女子,清风徐来,江水因风皱面,她低吟:“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她问眼前这一江春水,她所寄托的情愫,随碧波荡然开去,却剪不断心头的悲伤,江水滔滔东去,满是流不尽的爱恨离愁,她的眼中满是思念,相思如黄花,已零落成堆。
忽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与鼓点声由远及进传来,只见眼前的湖水掀起巨浪,脚下的土地也片片裂开,我眼前的景象开始摇摆不定,忽而她仍站在那里,眼神坚定的望着远方翻涌而来的军队,俨然似一座柔弱而又不能可摧的雕像,她诵道:“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此时,我再一次被她震撼,一个闺中女子,却能够如此心系故国,不禁让人为之钦佩。忽然间,一阵黄沙漫漫,卷走了眼前的景象,带来了一片哀鸿遍野,眼前只是断桥残枝和久无人住的破败不堪的房屋,而那条江却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仍滔滔东去,一间小屋内,她手持明镜,手指拨动着她如瀑的清丝,而面容却憔悴不堪,她眼中泪光闪烁,似乎就要落下,屋外黄花落入泥土,沾入尘埃,她怔怔地,自然自语道:物是人非事事休……她再说不下去,热泪溢出,诉尽她无尽的伤悲。
夜已深,银月仍悬挂在天空上,洒下令人惆怅的冷光,她又一次出现在江边,扫过周围破落不堪的景色,再度把目光凝聚在江的另一头,而江的那头,只是成堆的黄花,正应了她成堆的相思。花自落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情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话音刚落,一阵秋风吹来,如丝如缕,扰乱了我的思绪,我再无法压抑自己的疑惑,便开口:“你在等谁?”
“我,在守望着那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