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思夜记

然而旋即便有人讽刺起我:“无趣。”原是平日里见多了的一位略有一丝才气的青年已矣。我便与他讲了些道理。我大概是说:

不过我很为你欣慰,从这点上来看,你已不再为戏子,逐步开始走向思考人生。我的几点忠告是:一,青年之所以为青年,其主要特点有二,即是热情与无知,故而有愤怒青年出现。然而愤怒青年不是末人,戏子也不是末人,路人也不是末人;末人是什么?不是超人,又不是凡人的,即是末人。二,辩证法远比唯物主义要珍贵。唯物主义可以没有,但辩证法不可无得。三,时间的哲学,要用一生来思索,它不是简单的科学概念,也不是所谓的“时间长河”。当然,千万不要深陷其中,我是从反尼采的角度与你说的。

那么我们的愤怒青年以及青年,无论是虚传还是实名,都是比较庸弱的,也许倒还不是少数的风月中人和皇帝父母的过错,反而发自青年人自己,那便是他们的另一大特点:无知。然而“无知”这也不是什么贬义词,我的意思是单单是说青年人们孤陋寡闻罢了,假使连自己孤陋寡闻都不敢承认的话,那岂不是远不如满口善意谎言的中年人44回归上文,我说:“我是用反尼采的角度与你说的。”反尼采是什么角度?当然是我幸灾乐祸所杜撰的东西。既然尼采已经被推倒了,只能在地上做起他的太阳,然而上帝却已然可以在天才的心里面“之死”。故而我大概只是想要说这样的话:幸许你有尼采的某个感觉,但假使要走我国的唯物主义,我看你还是把你那感觉掐死的好。

有这样一段对话,来自于鲁群《先生鲁迅》群,为我与惑斋先生的请教,在此分享:

@惑斋先生:

囗钱的长处在于向略有读鲁基础的大学生宣、介鲁迅,也能结合自身感受。

囗而陈丹青不是作为研究者,却是最能“鲁迅这把砍刀,来砍杀当下假的读鲁、研鲁家伙们……

仅此而已。而后我读了点陈丹青先生的那本《笑谈大先生》,都是由孙郁先生或周令飞先生诚邀而做的演讲,却不曾想,这些“笑谈”却也令我黯然魂伤。他在里面讲了好些话都不错,譬如有这样一句话:“所以我很少谈及鲁迅的文章:他无需辩护。他的自供词与辩护状,就是他写的书。”《序》也仅仅是这样一句,便似开化了我教条的思维,使我浑身如痱痒。其余也另有些神采奕奕的笑谈,用高尚予以污蔑者一记发自自己心底的耳光,也还令误读者豁然顿悟,给学鲁人树立起高大的榜样。故而从进化论上,怕是活鲁迅的周树人本人、学鲁迅的瞿秋白、仿鲁迅的聂绀弩、忆鲁迅的周建人、记鲁迅的许寿裳、念鲁迅的周海婴、赞鲁迅的毛泽东、集鲁迅的唐弢,这八人关于“鲁迅”的评点或者类文,都远不比现代一些好的鲁研或学鲁者的要“贴地气”,要平易近人。但又或许那八位是真正明白鲁迅的,于是不点破,要读者自己去体悟;好的鲁研或学鲁者都还略逊几分,也就开始论及之,做做指点和评注了。但以鲁迅为例,倘使真能由其安息,真能学习鲁迅而又跳脱出鲁迅的格局里,还得是方才陈先生说的那句话:“他无需辩护。他的自供词与辩护状,就是他写的书。”这才能真正的让人不盲目丧我、玩物丧志,也即是朝向客观的角度去认识任一人物,而不只是简单的崇拜了。而关于“认识”,倘不客观合情合理,也不宜让读者观众去偏睇,否则也是要出大乱子的。

封面的导语这样讲:“他们曾被说成是白人的负担,是弱国劣政的牺牲者;他们是最底层的10美元的贫困线之下;数以万计美元的援助未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他们,依然深陷贫穷的陷阱,前路不明……其后是地位的介绍:“《金融时报》-年度最佳商业图书”。

封皮之内又有一则设问式的导语:“

为什么他们吃不饱饭还要买电视?为什么他们的孩子即使上了学也不爱学习?为什么他们放着免费的健康生活不去享受,却要自己花钱买药?为什么他们能创业却难以守业?为什么大多数人认为小额信贷、穷人银行没什么经济效用?

15个国家和地区,从穷人的日常生活、教育、健康、创业、援助、政府及非政府组织等方面,探寻贫穷的真正根源。

而后的推荐语中神采各异,甚至之前“隆重推荐”中那位因《魔鬼经济学》而名噪一时的史蒂芬·列维特如是说:“我很久没读过能让我学到这么多的书了。”

仅此而已,希望各位还是读读的好。

其一,近日购得一本《二心集》,是鲁迅自称文笔最犀利的那部集子,其中有几篇或许比较闻名,像如《“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好政府主义”》、《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友邦惊诧”论》。之后翻翻几年前搁置下来的《意林》杂志,竟发现也有一篇鲁迅的文章,但是却是很“温柔”的一篇:《最先与最后》,于是也便是扇了自己一记耳光:《二心集》里那样多的名作怎么可能在文摘类杂志上发表呢?如果要发表,也只有《柔石小传》可以侥幸发一发罢。而我还没有行动,也不需作何行动;原先是有“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的疑问,现在则要文“中国人失掉鲁迅了吗”。不过我倒以为这本名字在现代人看来或许有些“二”的文集,倒是有好些证实出“真‘二’”与“假‘二’”的檄文或者杂文。那么,探讨一下现代人能够接受鲁迅的什么东西?也便是后期的了,譬如我个人非常喜爱的《“这也是生活”……其二,回顾之前的第一段,写的很短、很乱,也带点“二”的气质。当时似乎是讲到了青年人无知的问题,似乎是竟然把责任大多归咎给了青年人自己,那便要令愤青网友和激进文人们窘迫了:“那是政府的俏皮话!政府是怕人们读书,继而来攻击他们!”这话我算是“二”分之一个认同。我对政府及政府文件一系列政府间、非政府间组织的“害怕”是深知入骨的,因为单单是笔锋羸弱的我便被以各种花边理由给禁言、封闭,那我曾经加入过的无数讨论政治并被查封的QQ了,《金瓶梅》已经脱离“3d胡适是谁?我只知道护士,护士装制服诱惑嘛~这不伦不类的一段仅止于此,倘使要有哪些人熙熙攘攘地要过来“嬉笑怒骂”,那我也大可用逃脱罪名的最妙的一句话来解释:“我是神经病,我二啊!”如果不需要医院的证明,我想我们的政客一定会很快乐,那么我们伟大的民国时代又要复辟了,李翔等等记者被迫害谋杀的事件也就不至于光明公开了,到时杀手便可以都说:“我是神经病,我二啊!”问及政客,他们却不能说自己“二”了,因为倘使说了,那么就会有人说:“你二你滚蛋!”那么“上老下小”就养活不起了,孝子们也便骂道:“你才二!”

八月七日夜至八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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