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维亚的理发师

理发师并不来自塞尔维亚。著名歌唱家廖昌永老师曾唱过《塞尔维亚的理发师》,这使得我和理发师接触久了之后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塞尔维亚的理发师这个名字。甚至在理发的过程中,我的大脑也会自动播放这首歌剧。

在高手如云的理发店里,理发师先生好像并没有什么起眼的地方。换句话说,或许当时还不应该称他为理发师,因为当时他仅仅是在实习。人们听到实习理发师这个字眼就好像在妇产科听到实习医生这个名词一样。没有一个产妇会想让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替自己接生的。同理,人们也不喜欢让一个实习理发师替自己修剪头发。但理发总监毕竟也是从实习这个阶段做起的,在他实习阶段也许有过几次不太成功的经验才使他记住教训,蜕变为一个戴着花哨帽子,留着两撇小胡子,穿着一件小马甲,胸口有显赫的两个字的胸牌的人。也就是说,理发师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是需要几只“小白鼠”的。而这些“小白鼠”往往是那些外露腼腆,面相生疏,没有指定是哪位理发师的顾客。

我是当我坐在凳子上,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穿着宽大T恤衫的微胖的人准备开始帮我理发时我才发现的。

我对理发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我会定期去理发。但是我从没有指定过哪位理发师剪头发。我觉得理发店里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从三岁小孩到满头花白的老太太,从同龄人到追求时尚的年轻人,从洗头小哥到理发师。我比较害怕去接触理发店里的人。对我来说最愉快的就是剪完头发快点回家。最害怕的就是当你一个人走进理发店时迎面走上来的小哥问你有没有熟悉的理发师。其实没有。我理发一直是随缘,碰到是谁就是谁。

他有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顾客,而我又愁该找哪一位理发师的时候,往往一拍即合。他就经常帮我剪头发了。

理发师先生现在也有一块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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