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幸福年

二零一四的梦与期许,怀揣着钟声定格的刹那,揭开新春的帷幕——“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的合欢年。——题记

说我这温馨小家,大乎确幸——可谓每至年关,幸福得是“一人一口”笑遍了容颜,笑极了心颠——爸妈的皱纹乍一看默默然销痕匿迹,再一看更大有容光永葆、青春焕发的动感!群星花园里的花儿,多希望她们也能“一笑而开遍满庭之芳”哩!春寒料峭的冷虽不允许“花心的早恋”,可暖暖的浓情氛围,可不就照样是新年人歆享心情的永恒的四季么?

一夜,礼花惊喜

流光溢彩的礼花,飘举着新年那夜幕颜色的裙裾——丝丝入扣,勾勒出霄汉银河的曲线;别具匠心,更装饰着寥寥星辰之盈月、皎皎盈月之子夜;扑朔迷离,我忘情在“天花乱坠”的婆娑倩影间——我,一个“走火入魔的瘾君子”,带走了似真亦幻的未眠之梦,耳畔萦回着如许“东风里的沉醉”、“西风里的深邃”,和着这份藕断丝连的牵依,依稀,一道入了佳期美梦。

梦里并不多是子虚乌有的,而是有理想的烟火在神经末梢处恣情地燃放着。也许,我一眨眼就遗忘了多数;而梦醒时分,依稀,惺忪睡眼前有着熟悉的身影。

窗外传来层迭起伏的“花开的声音”,传递给床沿耳畔的,最是少不了惊喜的乐调。

“儿子,刚才睡得可真熟啊——”原来是爸爸。他守护着,并赋予了一个儿子以“天方夜谭”的美梦,在一个意兴阑珊的美好时节。

惚恍觉着:最美的时光是匆匆过客也罢,是徐徐启航也罢。新春佳节之夜,唯美而幸福的夜晚,以一份小确幸的烂漫真情去感知,足矣。

“你们快一起过来——来一块儿吃年夜饭哪!”妈妈的耳朵真是锐得很,指不定是猜中了我是哪时哪刻苏醒的呢!她是早就习惯了的——哪怕也只是偶尔的翻了个身,抑或是我蹬了下被子。

时间,她才刚刚散步至零点零一分。一张大方桌沿,摆着三双清一色的竹筷,齐整骈列着;桌上“满席”的,虽说算不了“饕餮盛宴”,但仿似人一看入眼里,心里便涤荡起温馨的流苏。赤色的流苏撩动着心之瓣的裙摆。暖风吹拂过每一盘佳肴;听响彻穹苍的礼花,亦梦亦真,回眸火花熠熠辉耀着,亦是满腔的礼赞:爱之港湾,一个最美的夜晚……

一朝,梨花带春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我由枕边初醒,粗粗地苏醒起来,漫不经心地揉着双眼,嘴里絮叨着那浪漫而伤感的诗篇。继而送目窗沿。缘着玻璃而缭乱人眼目的,那像霜像雾,似霾又似露的——衣襟与枕巾,恰都暗暗地透过丝丝点点料峭的春寒。

我轻启门扉,默默合上了书扉。

甲午早春新吐露出的微微清寒,全不似夏秋之际榆阴下那般的荫凉。只在第一感念间,寒且惬意的徐徐逸风,几回回吻过我粗糙的脸颊。

而第一眼入帘的,是似水柔情的梨花白雪。雪绒蚕被只是薄薄一层的,全不像是为原野披覆着用以保暖的;我猜想:该不会是遍地绿色的心情,要迫不及待地追求个性的透明度了吧。恰到妙处崭露头角了的,别有朱紫的蓓蕾;弥望前方,臻于银装素裹的曼妙诗情,还零零星星地点缀着一抹新绿、半捻艳彤。“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而这红星绿点不够“灿烂”,亦未经死亡的考验,然而迎春的花草,自认为就是造物最美的一笔!

暖国的春雪,向来是新年的伴娘;苏城的新春,是新希冀的滥觞。

当春雪飘举人间二月天,飘舞着温存的雪花——或于柳梢梅萼,或在温暖即将复苏的水平线之上——和新春佳节一起期许那一轮崭新的旭日:绘饰出光芒的奇迹的美学弧线,赋予沐浴着光彩的梨花白雪。

我亦再辨不清何处梨花之归宿、何许蕴藉着白雪的温度了。渐渐不得分明。

渐分明。梨花白雪温情地结合在一起——含蕴几何快意的合欢,又摒弃了多少离合的悲失!诚然,这并非一段神话的姻缘。我小心翼翼地试探前去,换来的并非多刺的蔷薇与玫瑰,而是被柔婉的细腻感所倾倒——原来有一种幸福的滋味,点点滴滴,就在指缝间去稍许咀嚼。掌心倏然湿热起来;我伫立在原地,心上之梦花,仍处在花开的陌上——美梦在徜徉,馨香在传递自由幸福的更远方……

从此,梨花便是白雪,白雪愿作梨花。

从此,合家足以合欢,合欢见证幸福。

从此,何谓幸福新年?谓之家有温馨。

……

“儿子——外头天儿转凉了些,回到家里来套件衣裳再去看雪吧!”母亲在楼上久久都在朝我挥挥手,瞧那熟悉的手吧,挥动的青春的膂力未减,年轻无极限!

“嗯——妈,我很快就上来!”

踩着每层阶梯,登上高楼,我突然觉得竟是这么地轻松快活!

我缓缓翻开扉页,轻合上门扉。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好诗!好诗!妙得紧!”

我十七岁的花季里,仿佛氤氲着似曾相识的空气——二零一四的梦与期许。最美的时光随着风水流转,帷幕渐落。

然而……

一个温馨小家,三口之家的年味儿,一夜流光溢彩、扣人心弦的礼花,一朝诠释了希冀、幸福与自由的雪花……我真的,真的难以释怀这一切。

愿再可,时针定格在正月初一的子夜;愿再可,我的甲午年,我家的幸福年,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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