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妹妹把视力表轻巧地粘在电视机的后面时,我心里就倒吸一口气。此时,整个楼下散发着白色,干净,却一定略含冰凉的味道,而我却遗忘了,用鼻子义正严辞地遗忘。正因为鼻塞,眼睛里才只反射着白色砖冷酷,而灿美的光。我眨了眨眼。一个个ABCD从视力表里跳出,伴着我跳动的笔杆,而如果,此时,我革去眼镜傲视一切的权力,我也将麻木却平淡如水地接受模糊且空荡荡的景象。
我做不到,我只做干咬嘴唇状。我那可怜的的下半唇,早已被自认为心灵纯洁无暇的我的诡异的神经破坏得肝肠寸断。我浅浅呼一口气,又懊悔不已,要浪费多少水资源才能弥补得过我涩苦的舌头,滚烫的喉咙?
然后,这是一个人的世纪。用几十瓦的光线潜伏在一个小时内的胸膛里,却不停败相,空留出缠绵不绝的鸣鸣声,那TMD的日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