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是成熟的收获,冬是死亡的祭奠。当世纪的大门缓缓开启,迎来的将是成熟的绝奏还是死亡的重声。是谁的灵魂飞跃奏响,弹出秋的深冬……
雪花枫叶般凋零、百艳般绽放,嘴角抹一痕浅笑、耳边旋一缕琴音。依旧、依旧。
2012,这个被拟为世界末日的年份,在今年的初秋,那蝴蝶一样徘徊在我生命中的女孩竟翩然而至,即使那么短暂的时光,也宛若百花盛开。
那天清晨,阳光慵懒的拥着大地,像是沉睡一般却令我很享受这奇怪的感觉。“零零”清脆的电话声打破了这份静谧地奇怪,我不满地走向声源:“喂,你好,我是……”“丫头,我想你了!”那熟悉的声音多了份委屈,却像一剂兴奋剂深深扎入我麻木的感觉:“你还知道打电话啊!”泪潸然,毫无缘由的铺了一片苍白,或许是三年的分离太长,长到会令人怀想、感伤。因为知道她不会回来,更没有勇气开口问出,好久,从嘴角飘出一丝叹息:“那里、还好吗?”轻轻地吐出,压住音的哽咽,泪没过脸颊,连皮肤都是涩涩的咸,仿佛岁月的熟悉或陌生、亲近或远离,找不到疼痛的感觉,犹忆满面珍珠泪。“不好!”回答得很干脆,之后便是一段无措的沉默。“也许还好吧……”安慰一般的声音,宛若亘古的呢喃悠远而低沉。“我好想你啊,想……”“想什么?”“啊,我还要送小妹上辅导,有什么事我再给你发过去好了!拜~”“我……”不知忍了怎样的割舍之痛,猛地挂断电话。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缓缓蹲下,抱膝低泣。
也许在乎的越多,疼痛才会刻骨铭心;也许依赖的越多,相离才会难舍难分;也许珍惜的越多,放开才会流连忘返。这个初秋抛弃夏的狂热,低吻冬的决绝。
终究没有勇气问出口,那些承载着我美好记得的人儿,那些风雨相依的时光,那些拼搏挥洒的汗水,那些娇情的小年华。门外风在呼啸,连阳光也暗了下来。我哭的无力,任凭泪模糊了双眼,万物朦胧成一片灰白,初秋竟也逃不掉深冬的色彩,一时间万籁俱寂,仿佛是脱离了城市喧嚣的山林。不曾知晓,谁将门拉开,让淡淡的阳光射进一方温暖。我感到那散发着熏香的怀抱异常温暖,那里蕴含了千百年的依赖与眷恋。我不敢抬头,只怕南柯一梦,醒来一无所有,只怕不过是泪的朦胧。阳关暗了又明、明了又暗,我听见远方的琴音在舞动、在跳跃。清晰了我的双眼,清晰了我的想念。我看见小遥那张精致的脸,那熟悉的微笑。刹那间,仿佛百花盛开。我轻轻拥住这个多年不见的思念,多么漫长的岁月,内心翻波涌浪,不仅有欣喜、惊异,更多的是一种幸福——长久孤独后苏醒的幸福。“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为我的到来而流泪,呵呵,还真有点……”“什么?”“受宠若惊,也很,嗯,很幸福。”“什么嘛,因为很想你啊!”缓缓的站起来,我望着她黑曜石一般晶亮而清澈的眸:“欢迎回来,遥。”“那还有我呢!”蝶抑不住的兴奋,大眼睛眨着不变的岁月。那一刻,是冬的深秋,孕育着蠢蠢欲动的收获。
因为不被提醒,总是很难忆起些什么,然而一旦想起,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感动。或许我们都是太重感情的小孩,在这个金钱垒起的城堡中,彼此追逐着幸福的成熟。天的蓝,愈发深邃。枯枝摇曳着青葱,阳光穿过秋的金裳,折射出璀璨的光。秋,本不是一个心疼的季节,那是灿烂的凝结,华美的岁月。
2012,又是一个深秋,我亲切的称她“秋的冬”,那是秋天的幸福。
泛黄的书页在风中轻轻吻着岁月,捧一杯红茶、香四溢,赏一舞枫叶、恋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