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四眼”的额舌

我已经忘记了什么时候它成为我家里的“新客”;同时也忘记了是爸爸的朋友送来的,还是花钱去别人家买来的;当然也忘记我喜爱着的“四眼”狗什么时候离开。只是我还深刻地记得它给我的陪伴,仍然存在于我脑海深处的印象之中。今年年初,也就是2018年2月23号,我去到了我朋友的家里,看到了那条幸运、活泼而可爱的“哈哈狗”。朋友说,原先是在流浪,也忘记了什么时候游走到了家里来,赶也赶不走;后来索性就好心收养了,也常常不厌其烦地给它洗澡、抓跳蚤;吹了口哨它就朝你看过来。也总能给人以快乐,让一家人开心,渐渐地也就成为家里的一员。说到这里,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象出了“四眼”在我回家时,开心地扭着长有森森墨毛的身子,扇形似的左右摇着犹如弯月的茸茸尾巴,张大瞳孔,开着笑口跑出老家木门迎接我的模样来。我在家的时候,“四眼”恪尽职守地每晚团坐着守在廊檐下当头的门边,睡前去关门时,总花一时半刻陪伴辛苦的它。那晚我弯下腰杆去一边用洗过脸的手掌心摩挲“四眼”的平平整整的前额,一边用心问候他的忠诚。其实,一开始“四眼”并不在意;不过,四五晚的真诚过后,每当我一走来“四眼”的近旁,接受了这抚慰的它已习惯地摆出前额来向我,我也在心灵相通的默契之中抚摸“四眼”的暖额。以至于半年后的那一晚上,忙碌的我收拾行李准备翌日踏上黎明的晨曦离乡时,“四眼”不舍地跑到我坐着的板凳的右边,舔开我的手。刚能淘气得跳起来的堂弟也知道,用他稚嫩的小手把我的手抢过去,说:“大哥摸狗!大哥摸狗!”只顾与严慈商量的我才恍然大悟地摩挲“四眼”的熟悉的额头,不过这一次不单单是亲切地抚慰,因为在兹情感之上,更平添了缠缠绵绵的离歌般之留念。后来,当中秋国庆长假连放回家时,我思念的故居日夜久待我的“四眼”,老远就听到了我的从前的一起去深山打猎的口哨,命都不要地狂奔,恨不得立刻投入我的怀中。我一如既往地翼蔽“四眼”,抱起,面贴着;“四眼”在急促的呼吸中,用暖乎乎的舌头快频率地从我的右脸舔到左颊,从我的下颌舔到我的眉额。人与动物久别重逢的亲切似乎就在兹时尽演。最后,当我再归故里时,一年前的河水还净澈,清水河中的留恋的同鱼还在成群地游走,可是家中的“四眼”却只能永远想象与追忆。我不好意思问总爱喝得烂醉如泥的叔叔,因为回家都有近一个礼拜了,“四眼”始终不再如从前那样在我苦苦追寻的泪光中现身,我便知道这已是个噩耗!倘使我能够再见到“四眼”,它一定会同样地摆好平额等我,它的舔痕是不会少的。然而我已经没有“四眼”了。别了,我心爱的“四眼”乌龙!我将不再看到你现实的模样!啊!“四眼”,今天你可知道我仍想到了你?2018年10月23日18时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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