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非鱼

兔非鱼  让兔子下水,让走兽高飞,这是多少相互而美好的“大同”理想。然而走兽没有羽翅,兔子没有鳍尾,这样强迫走兽高翔,兔子跳水而求一个“个个全才”便是孟子所谓的“求全之毁”“君子不器”的通才大概是最火也是最远的梦。  还是孟子说的“二者不可得兼“更客观。  我们总是希望将所有的美好加在一个人身上就我们希望李煜于以上书韬略,下鸟愁情,希望赵信可能左手国策,右手花鸟。希望纳兰可以口吟《饮水词》,手斩胡虏头……每思不此颇觉汗颜,原来我们也是逼兔子下水的“罪人”。  青史竹帛总是事与愿违,李煜献成,赵信表志纳兰心事无人问,虽然如此,李煜难道就不是“变王工之词为士大夫之间之词”的一代词宗了吗?赵信就不是一幅花鸟价值连城的才子帝王了吗?纳兰的《饮水词》就不被争相传唱了吗?  是的,如果你还惊艳“一江春水”,如果你还珍视妙手丹青,如果你还奉命“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清高抬贵手。  既然兔非鱼,又何必强求呢?请放兔子一条生路,留给鱼一个特长吧。  西方有句谚语: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总会打开一扇窗,中国有句同样的名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古有琴师师旷,辨音天下第一,却目不能视。对于师旷来说,能够将一件事做到极致,生而无目,又何足道哉!清有“康熙大帝,精通文韬武略,但略逊诗文,然而一国之君,能汉国有道,使本国末期,难道还不能得到此人的褒奖吗?  不是全才又何妨?不是十全十美有何错?管仲爱财,难道就不是贤相?孙子膑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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