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鹤的夏日狂想曲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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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数次地告诉过李哲鹤诸如我们两个越来越像了,简直比隔壁那家双胞胎姐妹还像。他总是一副想要把我塞回我娘肚子里的愤懑表情,眉毛挑到天花板上去,斜着眼睛说:“是吗?人家可比你漂亮多了。”一直以来,他说‘你’,我说‘我们’。

为了践行我的话,我勤恳的像只一天到晚背着粮食跑的蚂蚁,把自己从里到外收拾得和李哲鹤一个等级。把穿了两天都没洗的袜子塞到李哲鹤的枕头底下,然后用圆珠笔在便签纸上画一个傻头傻脑的纸箱人,贴在丑丑的掉漆铁床边沿。坐在床上晃荡着双腿的时候,我想起我娘在我拎着半空的行李箱怀着毛爷爷站在天安门广场上一样骄傲的心情宣告我要独立了。我娘瞥了我一眼:“人家韩寒这么牛的人,独唱也没唱成团,就你这么一毛头小子,还想独立。赶快回去把碗洗了。”

我瞪着眼睛,我娘绝对就是一文艺小青年老去后的模子,只可惜浪漫情怀全部被柴米油盐酱醋茶熏得不知道死在哪里了。我拽住她的衣袖,用西施的绝招颦蹙生伤,楚楚可怜地注视着她:“妈,你看咱俩都有审美疲劳了,你就让我住校吧,我星期天回家,还不行吗?”

我娘立刻就变身成为被陈世美抛弃的秦香莲,正准备给我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我深觉自己顶多就是才有五百年道行的小青,去和吃了一千年盐的白素贞去比,不是找死是什么。我腾出一只手拨开秦香莲白素贞合体正要笼罩我头顶的手臂,顺便摆脱陈世美的骂名和小青的未经世事,迈开长腿冲出了家门,临走时还没忘把行李箱拖着。

我站在比金缕衣还要薄还要透明的阳光下,转过头无比郑重地对李哲鹤说:“小李、小哲、小鹤,我为了你把我亲生母亲都给得罪了,你不感动吗?”李哲鹤哭丧着脸好像以为我死了要出殡,他手中的篮球应声落地,‘嘭’的一声在尘埃中砸出一朵巨大的莲花,炫美之极。

“没有留宿证明,是没有地方住的。”李哲鹤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牙齿洁白如贝,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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