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居士东坡在中秋月下相遇。
九百多年的岁月悠悠流淌,月儿几度阴晴圆缺,人间几番悲欢离合,东坡月下痛饮放歌的身影却仍在历史的星空下摇曳。其实,你何曾不是一轮圆月呢,悬挂于历史的星空,照亮了中国的文学史,更照亮了后来者的内心世界。这轮圆月从阴翳的云层中钻出,照得海天澄澈,照得千秋光明。
你还在黄州赤壁俯望江水吗?
那时的你,因“乌台诗案”而锒铛入狱,几经周折得以不死,贬官黄州,面对滚滚长江东逝水,你高吟出:“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三国的风流人物何其多啊,横槊赋诗的曹操,神机妙算的孔明,挽弓射虎的孙权……联袂接踵,纷纷登场,而你唯钟情于风流倜傥的周公瑾:“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英雄美人,何等风流潇洒;运筹帷幄,何等儒将风范!周郎34岁时,就已“功盖三分国”了。而此时的你已47岁矣,年近知命,华发早生,而报国之门何在?“人生如梦”一声长长的喟叹,饱含着多少文人泪志士血!
然而,东坡毕竟是东坡。
居庙堂之高,你心忧天下,率性真实;处江湖之远,你依然心忧天下,但恬然自适。你处乎人世之间,你又站在宇宙之外,你能理解生命的内涵,但又绝不虚浮。你说:“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今人余秋雨说,在黄州珠苏东坡是成熟了的苏东坡,这种成熟是“一种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了的淡漠,一种无需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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