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长大了,我很神经
我现在说不上是迷茫还是什么,感觉自己整天就是混日子。虽然心里知道学习不等于人生所有,但看着现实,又不得不违心地对自己说:学习就是一切,成绩决定一生。
这是什么破道理!竟然让我给想出来了!
有时候我会对我同桌很神经。其实我同桌也很神经。有时候她会莫名其妙地说她男朋友,有时候她会很不正常地和女生接吻,还有时候她会说什么圣经啦她是唯物主义啦什么的。我看着这可爱又可怜的孩子,心里想是不是有一天我会和她一样神经。我知道我也很神经,但我知道她比我严重。谁让她牵扯到了感情问题。我很同情她。可怜的孩子呀!我们都是被学校逼出来的傻瓜。
有一天我突然对我同桌说:同桌,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的目标吗?我同桌很傻地看着我。我说其实我的目标是郭萌。她吓了一大跳:不会吧你?!我说你想哪去了,我说是学习!成绩!这孩子,脑子里咋想的。我说同桌你相信我吗?她看了我半天,说,我信。我看了她半天,笑了。我说我不信啊!她说你真神经。郭萌是我们班第一,我特别佩服他,成绩好人品又好,特有才。我们班前几名我都不服,就对他特服。所以我定目标就定他。能不能赶上他我心里也没底,我现在在班里的排名是二三十名,赶上他谈何容易!但我就是想。那没办法,我就想。我想。我就是想。
所以说我也很神经。
转眼放假了,我的高一上半期在失败中迷迷糊糊中乱七八糟中平平淡淡中结束了。我简直不敢想我就这样低调地结束了半年,低调地我都认不出自己了。这也都归功于我老班。老班是有规定的,下了课是不能说话的,吃饭是用跑的,回寝室只能睡觉的。这造成了我和寝室的人住了一星期还不知道我和谁一个寝室,半年结束了我们班同学和我走碰面我都不知道和我同班。我除了会上课打瞌睡下课抄笔记,别的也没有了。我只记得开学第一天别的班回寝室了我们班上了整整半天的自习和一个完整的晚自习。我只记得我开学第一周就开始熬夜学习。我只记得离考试的一星期每晚疯狂学物理到凌晨两点换来了94分的不可思议的分数。就那么一拼后,我再也提不起劲了。我感到整个人都死了。
这还是我么?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
有时候我会对自己来一句:你不是东西。
有时候我会在清晨睁开眼时说出一天的第一句话:你咋没睡过去呢?
有时候会很神经地坐在阳台上看星星,但天老是阴的。
有时候会突然兴起写小说,写到精彩处就扔掉,然后对自己说:浪费时间!做数学去吧!所以我的小说总是写一半。
有时候会想去学街舞,但过了一会又不想了,又想去学吉他。
刚才说道哪了?噢对,高一上半期结束了。扯的有点远了。高一上半期结束意味着放假了,放假意味着过年了。我对过年也很麻木。前几年过年我们一家四个人,后来过年我和我弟俩人,今年过年,得,剩我一人了。这人是一年更比一年少啊!不过我现在很喜欢一个独处,虽然有时会感到害怕,特别是夜晚来临,但我又喜欢这样。我晕我真神经了。大年初一,也就是今天,大人们说今天不能干活,说是大年初一干什么,今年一年都得干什么。我偏偏今天写作业,XX年我写一年作业吧!我乐意!我高兴!我巴不得!
顺便说说父母吧。好不容易今天想把心里的话倒倒,就坚持写到最后吧。我知道父母在外面不容易,我是真知道。前年去深圳帮父母给客人端了一碗饭差点把我烫死,我就更知道父母的不容易。他们累,我知道。但我发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我和他们之间渐渐没话了。想想,这也是必然的。毕竟长大了,却在长大的时候没人依赖,也挺烦人的。没话就没话吧,我也没法。往后高二高三,估计更谈不来了。其实我感觉自己属于很乖的那种类型的孩子。真的,有个同学第一眼见我说:别看她跟男生似的,但她绝对是个很乖的孩子。这话真。起码我这么认为。我特听父母的话。爸妈回来过一个月,看电视时有一次哪个台正放流行歌曲,我爸说他对现在的年轻歌手没兴趣,唱歌就是乱叫的。我立马换台,虽然那是我最喜欢的歌手在唱歌。他们对电脑什么一点不了解也没兴趣了解,我就不提关于这些的事。关于流行啦年轻人关注的啦什么的,由于我父母一丁点都不赶潮流所以他们在家我什么都不说。我尽量符合他们的胃口。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感觉我该这么做。很纯粹的该。只要让他们不烦恼让他们开心怎么着都行。这是我对父母的原则。
心里话写下来,自己再看看,感觉很爽,真的很爽。
唉,真长大了,长大了就更神经了。
我神经地写了点神经的心里话,写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