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下

鲁迅这个名字仅在世界上停留了55年,而其中的30年,他编著的600多万字的著述,足以让他成为中国近代史上最具社会影响力文学家,启蒙思想家。面对这位期盼速朽的思想巨擎,他却早已不朽;面对这个遗言为“忘记我”的父亲,早已让人忘不了;面对中国近代,面对20世纪及其精神历史灵学,我也早已放不下,不放下。

1936年10月19日,鲁迅先生逝世。而在75年前,即纪念鲁迅先生诞辰100周年之际,巴金写下纪念文章《怀念鲁迅先生》:40年前,有一个声音“忘记我”是如此亲切,如此诚恳,如此熟虑,而又如此的严厉。而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告诉我自己,我绝不忘记先生。是的,我绝不忘记先生是巴金的声音,也是大多数国人的心声,我们不忘记先生,我们不放下先生。鲁迅的“敢爱,敢恨,敢说,敢做”依然在我们心中回响,而我们的当今社会是多么需要“敢爱,敢恨,敢说,敢做,敢追求“的人和事呀?

但是,近年来鲁迅教材被撤,抨击鲁迅文学的“戾气”甚嚣尘上,“鲁迅”已过时的声调俯拾皆是。难道,鲁迅先生的作品真的不合时宜?真的过时了吗?不,鲁迅先生的作品仍未过时,我们仍不放下鲁迅。对待鲁迅精神,我们不放下精髓,但要去脸谱化,工具化。所谓脸谱化即严厉冷酷,横眉冷对,战士等形容词,其实鲁迅先生是一个富有情趣的小孩子,这可从鲁迅之子周海婴的讲述遗迹鲁迅妻子的日记找到佐证。而面对鲁迅被标签化,周海婴更是抱怨父亲成为他不认识的父亲。其实周海婴的抱怨并不是撒娇,也不是无病呻吟,而是面对国人“去鲁迅化”的言论的一种无奈,酸涩,甚至是痛苦。

还原鲁迅精神,继承鲁迅精神,不放下鲁迅精神。我们应学习鲁迅一心为国,正视问题,解剖自我的勇气。鲁迅说过:“中国大概太老了,就感觉想一只古老的黑丝染缸,任何东西放进去都变黑了,不想个法子进行改革久没路了。”前者的漆黑论可能有些片面,甚至有些武断,但后面的改革论不是很好的验证了只有改革才能救中国的铁证?我们还放下先生吗?先生也说过:“同一栋楼里,有人哭丧,有人歌唱,有人厌烦厌闹,进而得出人类的情感是不相通的。”这不是讽刺当今中国冷漠陌生的社会关系吗?我们还放下先生吗?

不,我们不放下先生,先生的厉语时刻在我们的身边回响,时刻的鞭策,激励着中国,先生,我们放不下你,我们坚决不放下你。鲁迅说“待我成尘时,你便见我微笑。”即使鲁迅先生已化作尘,但愿他的微笑存在,但愿他的精神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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