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于“三”

对于我们来说,“三”似乎是一个使用频率非常高的数词。人们对于“三”有一种特殊的喜好。人之于“三”,有喜,也有悲。所以,我们就要取喜舍悲。

广东人对于“三”情有独钟,门牌号上,车牌号码上,“三”字的身影处处可见。更有甚者,为了取得好意头,连给小孩子的红包里,也是一个于三字有关的数字。

这只是取其在谐音上的意义,还是可以理解的。人之于“三”,更多体现在其它方面。

“三”字,以其“三角形”式特有的稳固特征,赢取了不少“殊遇”。战乱时期,“三足鼎立”“三分天下”,非有“三头六臂”之能,野不能撑起这一片天。于是,喊口号,我们要“三民主义”;国家富强,我们首要解决“三农问题”;甚至于谈恋爱,非“三角恋爱”不可。没有如此稳固的“三”,又怎能造就如此多的神话呢?

除了形状特征外,这“三“字,也有其艺术特色。“齐人三鼓”,才进攻,以取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是作战的艺术;人们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化腐朽为神奇,这是说话的艺术;做事“三思而后行”,与人言“三缄其口”,这是思考的艺术。然后,做事“三只手”,却不是什么良好的行为艺术了。这些好的艺术,就要取了。

“三”取其多数多次之意,常用于描写行为。人们似乎也认为,“无三不足,无巧不成.”不到三,绝对不可。于是,刘备要“三顾茅庐”,孔明才肯出山;出去走走,也要“三三两两”。于是啊,怪不得统治者也爱上了这个“三”字。为了传宗接待,儿子至少要三个,所以臣子一般是“三妻四妾”,皇上就要“三宫六院”了。没有三条以上的政令,绝对不公布,而且要“三令五申”地要求百姓履行。

有祭祀的三牲(猪牛羊),有保护的三星(福禄寿),有庆贺的三节(春节端午中秋),农业中也有三夏(夏种夏收夏管)和三秋(秋收秋耕秋播)。这“三”字,似乎与中国传统“勾搭”上了。但这传统,有好,也有坏。

孔子一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开辟了这“三”字的天下。“三纲五常”。致使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悲壮;致使了历史上产生了众多骄奢淫辱的君主;“三从四德”,使妇女坚守着那份死不能舍的忠贞,终身与自由无缘;旧中国的“三座大山‘,野压得人民喘不过气来。何时再见艳阳天?!难道真的是”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还未到来”式的大无畏吗?不!我们不要再这么“三”了。我们不希望有“三灾四难”,“三长两短”,我们不做“三姑六婆”,我们不爱“三心两意”。我相信,两只眼睛,一定可以看穿这“三”字所设下的陷阱;两只耳朵,一定可以听出这“三”字所说的闲言闲语;两只手,一定可以打开这“三”所紧闭的大门。

我们不是不要三,我们要改造三!取其长,舍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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