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文字沾边的事

十七岁了,总感觉这生活跟文字沾在一起。

一、坐车

弯弯曲曲的道路像是坎坎坷坷的人生,每一次坐车都是一次旅行。我用这样一个不是很确切的句子来比拟坐车。我喜欢坐车,特别是坐远车。

我曾经在车站里看到过满眼泪花的妻子扯着即将外出打工的丈夫的衣角叮咛不停、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在邂逅的那一瞬间握手寒暄再紧紧相拥、有礼貌的学生主动给妇人让座,也看到过小偷用小刀划别人的钱包、服务态度很不好的售票员对动作迟钝的老人的又气又骂、不遵守乘车规则的年青人在车上大喊大叫大笑弄得一车人都气鼓鼓地脸涨得通红。

车站里,一幕幕的悲欢离合在不停止地上演;车箱里,真善美、假丑恶尽显眼底。最终,这些场景都会被我用文字一一记录下来,以不同的角度刻画那一张张不同的脸。做车鉴定了人性,真正地照见了社会的一部份容貌。

做车,与文字有关。

二、走路去逛街

学校与市街中心之间相隔大概两千米,从学校出发去逛街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宽广平坦车人如云的柏油大道,另一条则是回环曲折宁静悠远的碎石小路。我比较钟爱后者,往往选择后者走路去逛街。

我喜欢那种步行于小路上的感觉,悠闲地,一步又一步。小路旁边有鱼塘、稻田、流水和老房子。这里的老房子都是正版的南方民居,每道墙都有厨窗,厨窗都被岁月打得满是沧桑;而厨窗下是一沟平静的流水,静静地诉说着不知多少年月,水给南方添了几分灵气。在这些民居的周围都种满了蔬菜和水果树,有青菜,蕃茄,箩卜,葱和茴香都开了花,白生生、黄灿灿;有芒果,青枣,桑葚,李子桃子和石榴绿中透红,甚是可爱。更富有一点的人家还有荔枝和葡萄,格外诱人。有些时候,老房子的厨窗都敞开着,从窗外往里望,可以看到整齐而干净的家具,可以看到年迈的婆婆逗着婴儿笑,更幸运的时候则会看到女主人正在做饭,厨窗里散漫出菜的香味。

如此种种,便让心禁不住喜悦起来,就在脚板触碰碎石表面的每一个瞬间妙绪泉涌,忍不住想写一篇关于南方关于小路关于老房子的文章。

走路去逛街,与文字有关。

三、星期天的“工作”

星期天,我做一件事——上网去看文学社。我把它当作是我星期天的工作,不容懈怠。

海新文坛,这个成立于2006年有现社员300多的网络文学社,一直被我当作是第二个可以诗意栖居并安心成长的家。我很幸会,在入社的两个周就被推举为副社长,接受每周上网管理文学社的任务。于是,一颗种子便被种在这块土地上。忠城,或是执着。

社员们都是爱文字的孩子。有些时候,社员的发表文章数令我惊讶,一个社员一个月就发文30多篇,更有甚者一天发10多篇。而通过细探才知他们经常上网吧熬夜写作文,他们对文字的狂热执着让我感动。因此,我不放弃读社里的任何一篇文章,不论是好的或是不好的;我坚持给他们鼓励,用短信、QQ、帖子、电子邮件。

前些日子,我的“同事”,海新文坛的另一个副社长给我发邮件说要清除掉社里很久没有发文的社员。我回应他“不要!让他们一直存在下去。”毕竟他们曾在这里种过梦想,他们曾灿烂过。打一个比喻:海新文坛是一座花园,社员是园中的每一株花。有些花的盛开是有季节的,况且也没有哪一株花常开不败,我们不能凭借着它们不开花久了就把它们连根逐出花园,它们亦如我们一般深深的爱着这座园。或许有一天,那茂密的绿枝叶间会孕育出打动人心的苞蕾来。

我坚持的是兼包并蓄,不放弃任何一株花,精心地培育、细致地呵护,并赋于真诚的希望与深深的期待。让每一株花活好、长好。

星期天的工作,与文字有关。

好的文字往往从生活中提炼,生活亦因文字的表达而更显生动和丰富。

如果说生活是一块棉布,那么作文字则像在刺绣。我在每一个安详的午后,每一个美丽的傍晚,每一个静谧的子夜,一针一线,织就成长路途中的经经纬纬。

这生活,确实跟文字沾上了边,而且好像越沾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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