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090126)

不敢妄加推测,但恐是时间背负了我太多的不守信,已经背离我至一个超前的阶段,我拖着没有朝气的生命虽在紧追,但没有几步便人困马乏,实在是力不从心,只好受尽嘲笑与奚落。

年初一,雪满地。看那份纷扬的大学飘落时,我早就哭过不知几次。说出来也是可笑,大事小情凡是烦恼在我心中都开始躁动,也许是赶上了新年想一齐聚会,可唯独哭了我一个人。

早上去看姥姥,刚入洪钢时顿感时光飞逝,似一两年前到这至今就换了模样,但母校仍是老样子,窄小如初。里面无人,我只是望了一眼,也不敢在此矫情编造什么我想起曾经与同学的嬉闹场景,没有发觉自己的感情,也忘了感慨,现实在艺术面前实在是苍白残酷。

其实我热切希望再次见到姥姥,不知老年痴呆的她在与我别的日子中有了什么样的变化,是否像这里一样,工厂没有,换做高楼小区,但哪个是好,我也不敢下定论,只愿她能更好。但愿望只是偶然会触碰现实,她只能接受的是脑继续萎缩,日子越来越模糊,直至一个可怕的结局。

终于是到了,她比我想象的好,但没有好转,从前我在那时她一句话能问我好几十遍,而她早就不常与人说话,这次只是看了我一眼,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液体欲涌出眼眶,但行为止住。姥姥的儿女们几乎都在,他们已经是被折腾到了想放弃的地步,但没有办法,只好忍受。

后来才是我灾运的一个起始点,那位自小与我可比性最强却最没意义比较的人出现。我自然是头痛不止,我在长辈面前极少话,说不好奉承之类的话我宁愿闭口做哑巴。父亲去与他谈一些大学,那些好的大学,好的理想我也十分期盼,只可惜我现在发现有些人就是那种心里装了个菜篮子,遇见买者就把里面的东西倾倒出来,我就带了个事匣子,我遇见的、经历的、悲伤的、快乐的、有感触的都要加以说道,这使我厌倦了生硬和毫无生机的日子。

我最厌恶的事情之一便是成绩,父亲偏于那位聊得挺来,说道我便是什么真要努力,虽然聪明,但都用在一些乌七八糟的地方之类种种让我听过数次却还像初说一样振振有词,我企图反驳看无济于事,可恨的是我脆弱的内心不堪一击实在抑制不住偷流了眼泪,也许这些年除了浪费了学习的时间,啥都不存在,但到底是痛惜还是委屈也说不明白。为了不惹笑话,我望到姥姥身上,只有她即便看到我流泪也不会说什么,因为她除了吃睡什么偶不知道,不想其他人一样被一种是非观而认定我的哭即使懦弱。

过年反而泪水泛滥,父亲时不时总有想翻我东西的想法,我实在是气不过,但没有十足的办法,就总是朝他大叫,母亲听见就会大骂我没有素质,这样一家如何发展,只有我离开高考这个可怕的摧残剂。

没有犯法,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奈,下午发短信给帅时我说到这样的愿望:“真希望这个世界没有成绩,人们为写文字、感悟生活而生死。愿望就像是今日下午的大雪一样迷人纯真,现境就是我们人类抬脚再放在白雪之上离去,把纯白玷污,这样的脆弱不禁联想。

但是想归想,想可以不负责任,可以说上万遍:我是天才!这样才算痛快。只可惜久了便容易患上妄想症,我的妄想症病发之处就是理想化到有时把人笑倒,所以我接受世俗,但没法顺从,为不至于灭亡,只有爆发,痛快便罢。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钱,没有孩子,没有工作,只有一位母亲,那位母亲都同姥姥一般,那她也是极幸福的,因为儿女没有其他负担,必然爱她始终如一,想象着如此美景,实在令人心向往之。太想厚着脸皮说,多爱一点母亲,不知可否?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成绩,无论老少都在没事时拿笔书写人生,无时无刻不去感悟生活,这个社会该会如何?必然会有人大笑说世界必会乱套,款且人人从文,我又摆到什么位置?也就不存在文学爱好者一说。能否有地位不是重点,况且现在沃野是平民底层,习惯如此,但那至少不会带上世俗的眼睛让它告诉你这个强、这个人弱。也免得打击我不堪一击的内心世界,我想写到我不会写字为止,这样又不知可否?

不知家庭可否能和谐一点,不知我可否能快乐一点,不知前途可否能希望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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