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rs of a Clown(小丑的眼泪)

PART ZERO 序幕

〔灯光较暗。

〔旁白:沉重地语调渐缓小丑啊,在这闹哄哄的欢笑声里,你的面具未免太过悲伤。你咧开的微笑覆盖斑斓的油彩,蔚蓝的泪水有几滴在你心底泛起痛苦的波澜。

〔旁白:叹气悲壮地呼告小丑啊!

〔灯光熄灭。

〔背景音乐(待定)。

PART ONE 孤独的马戏团

〔灯光明亮。

〔小丑表演高空皮球,皮球失手落下。

〔背景配乐起哄嘲笑的声音此起彼伏。

BACK A 讥笑鄙夷地瞧他!快瞧瞧他!啧啧,真滑稽。不怀好意地嘿!伙计!掉了鼓掌掉了鼓掌,再掉一个!得意地掉了!看我说的,这蠢驴,成了!又掉一个!好嘞!

小 丑 表演翻跟头却不小心摔倒

BACK B 口哨这票可真没白买啊!

BACK C 拍手起来!拍手起来!拍手起来!

〔背景配音嘈杂不清的议论声。

女 孩 走到小丑面前稚嫩地来,我扶你起来吧!

小 丑 伸出手给女孩一直低着头不看女孩沉默

女 孩 疑惑地虽然停顿虽然你笑得这么开心,可是怎么都没听到笑声呢?

小 丑 忽然地抬头

女 孩 惊恐地啊啊啊啊啊啊啊!怪物!飞也似地逃跑退 场

带着哭腔地妈妈!怪物啊抽泣那是怪物啊!

〔背景音乐骤停。

〔光束效果。

小 丑 光束照射颓然地瘫坐在地上仰头高举从怀里掏出来的圆镜背对观众悲壮地啊!

小 丑 猛地转头向观众展示他狰狞的伤疤

〔旁白:小丑内心独白你有妈妈的怀抱让你依赖。停顿深吸一口气那么!那么我的妈妈呢!停顿语速减慢我的……我的妈妈……呢?!

小 丑 颤抖着流下泪水痛苦地撕心裂肺地啊……啊啊……啊!

小 丑 面向观众瘫倒在地闭上眼睛摸着脸上的伤疤

〔灯光暗灭。

PART TWO 家的回忆

〔灯光昏暗。

〔旁白:同情地你想起来了吧,可怜的小丑!停顿是啊,是啊。你那温柔却早逝的妈妈。深吸气当然,还有你那因为妻子的死而日渐疯狂的父亲!噢!你的停顿那是你的父亲啊!

〔背景音乐(待定)。

小 丑 欢乐地爸爸!扬起手臂向爸爸扑去

〔小丑不慎碰掉桌子上的一瓶酒。

〔背景配乐酒瓶摔落地上清脆的碎裂声。

〔小丑哆嗦地蹲在地上捡起碎片。

父 亲 手里夹着劣质的粗大雪茄,耷拉着脑袋缓缓站起晃晃悠悠地醉意醺醺地你……打了……我的酒…… 酒?

小 丑 捂着脑袋缩着肩向后退惊恐地我错了!爸爸对不起!

爸爸……对不起我错了!

父 亲 忽然抬起头用手指着男孩稍微清醒地你?指着酒瓶……我的酒?一个趔趄晃晃脑袋站定忽然怒吼着你居然打碎了我的酒!!!你这小浑蛋!

小 丑 一边后退一边摇头惊恐地爸爸!爸爸!哀求地求求你,别打我!爸爸……我再也不敢了,爸爸!

父 亲 捡起一片碎片狰狞地笑着步伐踉跄地走向小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瞧你那张呆板得吓人的脸,和你那死去的妈简直一样……怎么都就不会笑呢?摇头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吧,那就让我……又一个趔趄甩下胳膊疯狂地让我为这个脸上添一副笑容吧!过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扑向男孩别怕啊,好孩子,哈哈哈哈哈!狂笑中,伴随着男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灯光倏灭。

〔背景配音越来越弱的惨叫声&疯狂狰狞的笑声。

父 亲 绝望地干吗这么严肃。双手沾满鲜血捧起男孩的脸来笑一个嘛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笑!!!还哭!哼!面目狰狞。用一只手强捏开了小丑的嘴,另一只手把正在燃着的粗大雪茄狠狠地塞进了小丑的嘴里……

〔背景配音灼烧的嗞嗞声伴着若有若无的抽泣。

PART THREE 天生的小丑

〔灯光倏灭。

〔旁白:凝重地从此你是天生的小丑,长着一张凝固欢笑的脸庞。

团 长 兴高采烈地瞧这孩子的脸!老天啊!他简直是个天生的小丑!

团 长 亲切地来孩子,瞧你这副可爱的模样,摇钱树已经沙沙作响!激动地来啊,跟我来马戏团啊,你这可爱的小丑,我天生的摇钱树,我的金子!哼着歌

〔灯光亮起。

〔背景音乐(待定)。

小 丑 手忙脚乱练习扔球连续接不到痛苦地啊啊啊啊啊!

团 长 暴怒地抽鞭子吼叫快给我好好练!你这蠢驴!难道你想白吃白喝你这畜生!抽鞭子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你快练好给我挣钱!挣钱,懂吗,瞧你那吓人的鬼模样!你是在耗我血汗钱的笨瓜!

团 长 望着天花板哼唱啊,钱,多么美妙的字眼,多么伟大的主宰,连哑巴见到它都会欢呼,连瞎子说起它都满眼放光,就算是神圣的天平,也不免会为之倾斜。

小 丑 停下不解地看着团长啊啊啊啊?

团 长 冷冷地扬了扬手里的鞭子看什么你这哑巴疙瘩!快给我练!

小 丑 连忙捡起瓶子继续练习……

〔灯光暗下。

〔旁白:平和地漫长的练习终于结束了。

〔后台的小屋。

老 人 叹气佝偻着背愤慨地上帝啊,那浑蛋又打你 了?

小 丑 低头,轻轻点头啊。

老 人 翻出药和棉签叹气心疼地过来啊,我可怜的孩子,让我来给你上点药。

小 丑 点头啊!因疼痛而打哆嗦

老 人 一边上药一边咳嗽疼吧?拍打孩子的肩膀忍着点吧,过一会儿就好了,我可怜的孩子。

老 人 收起药箱背过身剧烈地咳嗽,抬手抹了抹嘴边的血迹咳咳……

小 丑 焦急地啊啊啊。

老 人 勉强地我没事的。无奈地笑你快点去吧,娜塔莎的表演就要开始了啊。

小 丑 忽地起身走到门口整理一下衣服出门前又忽然回头看着老人

老 人 笑笑快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小 丑 跑出了门外退场

老 人 把门关上又开始一阵剧烈的咳嗽弯腰慢慢蹲 下

〔背景配音轻快的跑步声。

〔旁白:小丑是那样的快乐,跑得那样快,连眼睛里都充满了笑意。可他的脸上却依旧没有笑容,或许是经过太久,已经笑不出来了吧。

娜塔莎 惊喜地你来了!

小 丑 羞涩地点点头啊啊啊。

娜塔莎 柔声地我一直在等你。

小 丑 指了指后背做了手势啊啊。

娜塔莎 尖声气愤地又被那个浑球打了?!

小 丑 无奈摊手啊啊。

娜塔莎 生气地怎么能没事!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

小 丑 手指绞在一起低下头

娜塔莎 叹气看到我给你的镜子了吗?

小 丑 焦急地使劲点头啊啊啊。

娜塔莎 笑嘻嘻地看给你急的。就是因为看你总是不笑 啊。

小 丑 低下了头,跐着脚尖

娜塔莎 轻轻叹气走吧,表演要开始了。

小 丑 抬头啊啊。

〔灯光渐强。

〔背景配音喧闹声渐强。

小 丑 啊啊。

娜塔莎 开心地嗯,低头笑了笑我会加油的。

〔背景配音观众的喧闹声减弱。

小丑&娜塔莎 携手双目对视

〔背景音乐:destiny by Jaci Velasquez10s’

〔灯光渐强。

〔旁白:这也许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停顿也只有这一刻,幸福和他才不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灯光熄灭更换道具。

〔灯光亮起。

〔背景音乐待定。

〔小丑慢慢地走向后台……

小 丑 低头嘟囔含混不清地啊。

小 丑 转身向屋子走缓慢地发现屋内满地狼藉而吃惊地慌张地回身四处寻找老工人原地转圈地伴随着 啊!

小 丑 疯狂地连续地用力地推门找不到老工人而沮丧地颓然地啊!垂着头慢慢地坐在地上

〔背景配音遥远地老工人的咳嗽声声音渐渐清晰。

小 丑 慢慢地走向台前快速地走到左端停住抬手张望停顿快速地走到右端停住抬手张望

〔拉下幕布更换道具。

〔背景音乐。

〔幕布拉开。

小 丑 悄悄地走到较黑暗处

团 长 声音洪亮满含笑意地虚假地我可怜的老威廉,垂头深深地叹气忽地仰头你的病声调上扬怎么样了啊?

老工人 小心翼翼地背弓得更低没事咳嗽团长,我真的咳嗽没事……连续咳嗽

团 长 板着脸背着手围着老工人顺时针逆时针各转一圈阴阳怪气地是吗?踱步后狠狠跺脚慢慢地凑近老工人的脸傲慢地最好是那样!顿了顿要知道这年头,赚钱可不容易啊!你知道的吧,马戏团并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我更没有什么闲钱去发那该死的善心!咳嗽鬼祟地环顾四周我知道你可怜啊,可是我也是穷人啊,你们不干活我拿什么养活你们!夸张微笑过分和蔼地来吧,来吧!瞧瞧我可怜的老威廉,快干点活计让我瞧瞧!伸手重重地拍老工人的背

老工人 皱眉犹豫地好吧。

老工人 艰难地向前迈了一步好吧。费力地颤巍巍地试图举起干草叉

〔老工人手拿干草叉抖落下干草屑,大声地咳嗽着。脊背随着咳嗽弓得愈发厉害。他撑着干草叉晃晃悠悠勉强站着,咳出一口鲜血。

团 长 发狂地扑向老工人狰狞地老骗子!用手勒住老工人的脖子死吧!哈哈哈!你这个骗子!骗我的钱就用你那廉价的老命偿吧!你这没用的蠢货!手肘锁紧More废物!手肘锁紧More蠢材!声调渐扬地死吧死吧死吧!

老工人 不停扑腾着双腿挣扎幅度逐渐缓慢用尽最后一口力气你会遭报应的!身体僵直颈部一歪扮死相倒地

〔灯光熄灭。

〔背景配音干草叉倒地的响声。

团 长 略带惊慌地谁!是谁在那里!

〔背景配音沉重的快步的团长的脚步声。

〔追影效果团长一步一步向小丑靠近。

〔灯光光束照射在小丑身上。

团 长 狂妄地啊!看看是谁在偷听?!哈哈哈!上前揪住小丑的领子原来是你这可爱的小哑巴!

小 丑 浑身哆嗦拼命摇头

团 长 瞧瞧你那惹人怜爱的样子!吓得要尿裤子了吧,你这笨猪!高声你倒是说说看你都发现了什么!说啊!哈哈 哈!

〔旁白:天哪!不能承认!不能!颤抖地不能让老工人白死!

团 长 威胁地别忘了是谁把你带到马戏团来!

小 丑 缓慢摇头啊!啊!

团 长 哈!别忘了!你要是敢……!我就把你这昧良心的废物也一起杀了!要知道……像你们这样的渣滓,杀一个两个就算成千上百个,我也是不在乎的!而别人就更不会在乎像你们这样的垃圾!松开拳头把小丑踹倒在地

小 丑 摇头点头More绝望地啊!痛苦地啊!

〔团长满意地又踹了小丑一脚,走向幕后退场。

〔背景配音小丑压抑的哭泣声。

〔束光熄灭,更换布景。

〔补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这是真的吧?!

〔柔和束光。

〔小丑在昏暗的台灯下写字。

〔背景配音刷刷写字声。

〔灯光熄灭。

PART FOUR 倾斜的天平

〔灯光亮起。

〔旁白:罪状书写满罪恶,正义的天平却开始倾斜。

〔小丑满怀期待地毕恭毕敬地把罪状书递给局长。

局 长 翻看罪状书不时点头可怜的孩子,信里的老工人,是你的亲人么?

小 丑 激动地啊啊啊。

局 长 装模作样地点头真是太可恶了,装腔作势地怎么能这样残忍地将一个病重的老人杀害了呢?!

小 丑 猛烈点头啊啊啊。

局 长 惊讶地慢着!是谁对你做了这么残忍的事?!这笑脸是伤疤??

小 丑 低头不语

局 长 温柔地真是可怜的孩子啊!这么小的年纪却不知遭遇了多少不幸!

局 长 背转身,独白可是,嗨……叹气

局 长 缓慢转过身来孩子啊,你回去吧,我一定会惩罚那个杀害你亲人的恶棍!

小 丑 感激地鞠躬啊啊啊。转身要离开

〔局长拍下小丑的肩膀。小丑下场。

局 长 独白对不起了可怜的孩子。你还太小,可能还没摸清这世道或许只能是这样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个团长早就给了我大把的钞票。所以,没有办法啊。我也很想帮你,可这毕竟是个只认钱不认理的世道啊。嗨,反正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局 长 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号声那个孩子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灯光渐暗,束光打在局长的身上。

〔背景配音小丑被鞭子抽打的哀号和抽泣声&团长的咒骂声。

局 长 站在光束中央背对观众坐在凳子上叹息那孩子……真是,我为什么要当这该死的警察却不能维护正义,为什么面对着如此的不公却只能袖手旁观!这样的自己真让人鄙夷啊!

〔灯光熄灭,更换道具。

〔旁白:失去了爱的荫蔽,复仇的怒火燃尽了这悲惨少年的理智。

〔灯光亮起。

小 丑 在房间里翻找着老工人的遗物翻出一把手枪举起对着灯光看着

〔背景音乐,待定。

PART FIVE 命运的最终回

〔灯光亮起。

〔旁白:当一切没变的时候,其实又都在变化。最终回来临前,你能改变的,只有结局。

〔背景配音:马戏开场前观众的喧哗。

团 长 洪亮地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马戏团——魅惑之夜!

BACK A 嘘!激动地那个小丑要出场了!

〔灯光熄灭小丑出场。

〔灯光亮起。

小 丑 双手展开向观众鞠躬开始扔球——球掉了——捡起球准备继续

团 长 怒吼练这么多遍还接不住!世上怎会有你这么蠢的 人!

BACK B (嬉笑戏谑着)看他的蠢样!心情也就变好了!哈哈大笑

团 长 讨好地娜塔莎,如果那头蠢驴还出差子的话,你就上场救场!

娜塔莎 (点头)迟疑的可是,我相信他那么努力,一定……被打断

〔背景配音:笑场声,喧闹声,起哄声再掉一个,再掉一个……

团 长 焦急地快上场,快上场,上场!这么下去这摊子早晚会被他搅黄了!跺脚

娜塔莎 (愣在原地)恳求地请别赶他走,他一定,一定能……被打断

团 长 冲娜塔莎怒吼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吗?!!猛推了娜塔莎一把滚!快滚!快滚到舞台上去!去救场!快快 快!

〔灯光暗:背景音乐。

〔灯光亮。

小丑&娜塔莎&团长 三人站在灯光下沉默

〔背景音乐骤停。

团 长 揪住小丑的领子怒吼你,你这坐吃等死的废物!把小丑推倒在地

小 丑 缓缓站起踉跄着从怀中掏出枪对准团长的后背

团 长 突然转身惊慌失措你,你要干什么?

小 丑 静静地望着他,站着不动

团 长 谄媚地别,别冲动啊!有事好商量嘛,要不我们平分马戏团?

小 丑 怒视着,向前逼近一步

团 长 你,你要干什么!恐惧万分地别别别……你要钱吗?从怀里拿出了大把的钞票我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都给你!将钞票递向小丑保你下辈子都花不完!

小 丑 又向他逼近一步

团 长 惊恐地别过来啊……一屁股跌坐在地

小 丑 冷冷地看着他,举起枪

团 长 别别别开枪慌张地语无伦次,你听我解释假悲伤的样子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老工人的事我很难过。停顿看小丑没动你不信,我给你看证据!你先把枪放下。慢慢挪向正在表演的娜塔莎

小 丑 迟疑地缓缓地跟他

团 长 突然拽过一边正在表演的娜塔莎,你,你再过来我就和她同归于尽!

小 丑 准备放下枪

娜塔莎 尖叫不要!杀了这个恶魔,杀了他!拼命摇头开枪吧!

〔背景配音:(枪响,观众尖叫奔逃,警笛声)。

〔娜塔莎倒在血泊中。

〔束光打在小丑的身上。

〔小丑颓然地摔坐在地上,枪远远地扔在旁边。

〔独白绝望地:上帝啊,这个罪恶的世界,还有天理么?!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上苍,流经他描过黑眼线的泪水在惨白的脸上画上了黑黑的两道泪痕……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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