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刚刚进入那所有着银白色校名的学校时,有一点微弱的期盼――在那里成长。
分到了班上却是很茫茫然,一切真的真的都很陌生,而交谈却不是我的长项。因为陌生,所以老师对我是纵容的,父母对我是纵容的,连我对我自己也是纵容的。纵容到我忘记了怎样学习,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忘了曾经的理想。当某天回头去看我的生活时,我哑然失笑。
高一的一天晚上,我哭了。为了一个陌生的同学,因为她好晚好晚还在用电告筒预习,而我,心里空空的在那里失眠。我哭得很大声,我觉得心里像长出了一个黑洞,像要把我撕裂一样的痛。被我吵醒的同学一脸茫茫然,忍着不快问我怎么了。我哭得说不出话。于是,她们准备叫学生院院长送我去医院。我只得停下哭泣制止,然后说,我做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