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

中秋之夜,皓月当空。

无尽的夜携带着无尽的森然。凌晨一点,窗外的黑暗似乎正不遗余力的吞噬着这仅剩的一抹灯光,而那灯光又不屈地支持着,好似涌动的浪涛中泛起的一叶小舟,当你以为它已被吞没,可它却又奇迹般地冒了出来。夜,时时刻刻笼罩下来,无处可寻,无处可逃。抬头望月,无尽的夜空只剩深邃,唯有一轮明月,散发着清冷的光,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它是否觉察到了我的孤寂?抑或我们是同病相怜,一种似有似无的联系将我们彼此印系。

三个月的时间,我和老家的联系淡化了许多,但心中的那个结却似乎拧得更紧。记忆中,老家的天空总是那么蓝,那么的广阔。无尽的苍穹总能给幼小的我以无尽的遐想。再回老家,感受到的只是“山非山兮水非水”的惆怅,破败的房屋,杂乱的土石,残存的土地已是满目疮痍。院子里那棵玉兰饱受了摧残,但却依然挺立,半个身躯被无情的砍断,那黄白色的断裂处触目惊心。但它只是倔强的立着,无言。沉默下蕴含的酸楚与悲愤迸发成一朵朵高傲的纯白,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风吹过后,留下的只是满地的不甘与留恋,寒冬将至,等待它的终将是死亡,但死在这里,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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