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中的那些事儿

朴哉说她喜欢南京的大学,我说我喜欢北京的。

每天都是这样,寝室——教室——食堂三点一线,像是在画着没完没了的圆圈,一圈,两圈,转着转着就晕了。

坐在教室里,本来挺暖和的天气,怎么忽然变得那么冷,还是同桌的解释比较恰当:文科班,女生多,阴气比较重。接着我说,你什么时候迷信了?

上课的时候,粉笔灰在黑板上留下了脚印,讲台下一群疯狂做笔记的人们,“会考、统考”四个大字悬挂在头顶,让人没机会放松。有会考科目的老师们语重心长地教导:抓紧复习啊,拿A也是不容易的。没有会考科目的老师则说:会考嘛,也不是非常重要的嘛,统考科目也是要好好复习的呀。我盯着电灯上的那只蜘蛛,想着它的平衡能力真好,在圆的东西上也能站得住,后来觉得想法很奇怪,就没有再想了,低头读书。

这个时候朴哉跟我说,她想考好会考。我冲她一笑。

会考很快过去了,生活又回到了原样,也可以说,其实它从没改变过。我们仍然是一大帮女生叽叽喳喳聚在一起,谈论一下八卦新闻,抒发一下生活感慨,直到老师踏着上课铃声走进来。我抬头看电灯上的蜘蛛,它结了一张网,然后很自然的从上面吊下来,荡荡悠悠的接着我便听到全班的尖叫,这当然包括我的,我慌了……

朴哉说她想过年,正巧老周老师走过:什么,过年,这,也太早了吧!!!我们笑做一团。十分钟过去后,我顺了顺气,说,我也想。阿山看了看我们,说,我也想,不过我更想先过暑假。

于是,我们开始数日子。

一天,两天,怎么突然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同桌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句,这是在学校,要是在家里,那就是度年如日,。我笑,到也是啊。

现在来说说数日子吧,前桌那兄弟带来一个日历,每过一天,便将日历上的数字划掉一个,一天划一个,直到回家,回来之后继续划。也因为这样,我和阿山常开导他,其实学校也是很好玩的嘛……他很不给面子地去看窗外的风景,留下我和阿山两个人研究什么时候可以放假……

朴哉说她想吃年糕,于是我们去了二楼食堂。

“同学,吃什么?”

“年糕。”

“同学,吃什么?”

“一样。”

这几乎是每天晚餐前必要的对话过程。

食堂里零星的存在着几个人,我想这时候食堂里工作着的叔叔阿姨们一定很纳闷:怎么星期六就没人吃饭了?其实也不用惊讶,大家当然愿意在寝室的床上感受空调风的吹拂了。

拿筷子,拿汤,倒醋,放点辣椒油,吃东西。

朴哉又跟我说她最近看的小说,我也又跟她说哪部电影,哪部电视剧很好看。

东扯一句,西扯一句,饭就吃完了,倒掉残羹剩饭,回教室。

这好像都是习惯性动作了。

突然有一天,前桌那兄弟终于划完了半本日历。

接着我和阿山去翻日历。

看见7月2日那里赫然写着“放假”两个大字。

紧接着,一阵欢呼……

这几天,朴哉约我出来吃东西,她又跟我说她看的那本小说,我也又跟她说哪些电影哪些电视剧很好看。接着又说这个同学哪天过生日,那个同学去旅游了。

前桌那兄弟给我发来短信,说他那日历又划掉了一个月,我说不是还有一个月呢吗?他说好象是的。

阿山来电话说: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我们又快打扫卫生了,不知那几只蜘蛛怎么样了?

……

落笔至此,才幡然明白,原来大家想的,做的,甚至是怀念的,也就是,也还是,学校里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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