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之冬与极北极西仙境

远处的窗户里响起切菜的“笃笃”声,在我发一陈呆提起笔后,就听见菜放入油锅的“嘶嘶”声,于是真实的菜香想像的菜香一股脑涌入鼻翼,你看,在这个美好得只能让我们发出“这菜好香”的下午,一切都是如此的安宁恬静。然而在地图上距这个世界仅20几cm的地方,已经有几万个人在路上了,因为地震在去往天堂的路上,更痛苦的是在他们身后有几万个人在排队。其实不止四川,2008不是个舒适的年,西藏暴乱,汶川地震,缅甸热带风暴——但是你依然能透过窗看到对面一家三口很平静地吃饭,一边还在看电视。地震对他们来说,只是应尽责任的一份或多或少的捐款和茶余饭后应该关心的话题,你能怪他们吗?他们尽到了人性应有责任,这个温暖的世界以极其正当的理由和严冬并存。

经过几亿年的生活,世界早已知道如何平衡这个世界。

哈哈

昨天上数学课的时候,胖胖的数学老师破天荒没有直接上课而讲地震,很严肃,他说:“珍惜生命”。

也许5月12那天,2时28分北川的某个老师也在对他的学生说这句话,然后地震开始了……讽刺,阳光下我们的身影和那些哭哭啼啼孩子之间的鸿沟,该怎么填。你写下“X”的时候,一个个生命在消逝;你喊出“分解反应”的时候,那个被救出的男孩说:“我要喝可乐,冰的”;你一个漂亮的三分划入篮框,一块块山岩因为余震砸向救援人员。

楼下的麻将声很准时地响起,公园里游荡着和我一样有闲心思不守在电视前的家伙,很多人在跳舞。途中看见一个肚子大大的孕妇,又快有一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出生了呢?是不是为了维持平衡,所以黑白无常才会带走那几万人的生命?然而死是怎样的意外,生命是怎样的重量,到现在想来仍清晰如掌底细纹。抓紧书页紧盯屏幕的不甘现在犹能清晰回忆。那么,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我们一脸漠然地坐在寂寥的歌剧院聆听无名者演无名悲剧,然后,当我们上台时却只能无奈地看到台下观众一脸冷漠的模样嚼着爆米花。要是人们的生活像童话一样该多好,不论魔王多么强大,王子还是能和公主在一起吃拉面,城堡里开满了鲜花,多好!可那是梦,我们都知道,安徒生最后饿死了。

180和5000,这两个数字在那几天的报纸上经常可以看到。那是地震刚开始时政府的反应,180人的救援队和5000顶账蓬,你可以想像一下在148820人前政府是多么微不足道,嚎啕大哭或欲哭无泪都不足以表现我们的渺小。

如果我是耶酥,我就可以用一篮子的咸鱼喂饱所有的难民;

如果我是奥丁,我就可以用神迹复活死去的年轻;

如果我是轩辕,我就可以用辟天斩开所有距离;

然而我是人,一个有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的凡人;

然而我一个凡人仍相信神迹,宛如有周密计划的神在冥冥之中。

于是它守护了这个庞大星球没有偏离轨道的微妙平衡。

比如和绝症同样威力的新生;

和毁灭同样威力的复苏;

和忘却同样威力的习惯;

和阴暗同样威力的美好;

还有和软弱同样威力的坚强。

很多事情注定你弄不明白,而“想通了”和“想不通”之间究竟哪个更痛苦,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那么就让我们一起为他们祝福:

万能的主,请赐予他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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