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骊歌

难以给成长作一个定义,正如难以给自我作一定的评价,朋友们的定义很客观:你是个爱笑且乐观的人。但我却无法真实地审视另一个我,我能做的,唯有谱一支曲,演绎出成长中真实的自我。

关于痛楚……

80年代后少年作家有过这样一句话“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我并不想盗版这句话,只是借此表达出“我的成长里满是痛楚”王菲有句词唱得极好:“每天都有梦在心里头死掉。”我成长中许多个瑰丽的念头埋葬在我的痛苦之下。我19了,该高呼,该流泪,还是一脸平静,想想现在的颓废,这19年是完了。现在高三了,偶尔从成堆成堆的书本中抬起漠然的脸,却发现前途一片迷茫。高考之后的我20了,该高兴,该流泪,还是一脸平静,或许只是静静地捧着高考分数,祭奠那些死掉的梦想。成长的鞭痕令我们措手不及,痛楚是带血的伤口,即使短暂的愈合,可它毕竟还是伤口,只会淡化,不会消失。其实痛楚没什么不好,我们可以发现灵魂中另一个脆弱的自我,有泪可挥,不觉悲凉。怀念完痛楚继续为梦想流浪,觉得生命干净极了。

关于放肆……

我承认我是个张扬的女孩。我高兴时笑地没心没肺,我难过时哭得一塌糊涂,我气愤时破口大骂。我在属于我的19岁青春里放肆地活着。我没什么不好,起码我的表情是丰富的。我的夸张的动作在别人眼里不可理喻。“她是女孩吗?”可我不在乎,我就愿这么放肆地活着,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年轻,没有什么不可以。”我会在擦去眼泪之后和朋友一起放肆地大笑,我会在独自哀伤之后和朋友一起疯狂地玩乐。“你是个健忘的人”妈妈说;“你是个满不在乎的人”朋友说;“我是个放肆的孩子”我说。不管怎样,那片青春的葱岭里有了笑作点缀,不再是孤寂的绿色,那首孤寂的乐章里有了狂作穿插,不再是平庸的小调。我是广大13亿人口中的一个,少我多我都没关系,我既不是庸人也不是伟人,改变不了世界,我就改变自己。青春明媚的阳光下,我们为什么不可放肆地活呢?

关于边缘……

夜初落,酣睡间,忽觉眉宇间闪落一物,惊起而坐,才知枕已湿半边……院落而坐,数苍穹之繁星,闻耳畔之幽风,自人生间不经意的幽香飘然而起。

有时我在夜里哭泣,因为我绝望;有时我在白天微笑,因为我幸福。我就这样荡啊荡,在成长的崖边久久徘徊。有时我觉得整个世界背弃了我,于是我郁闷、抱怨,甚至迁怒到我身边的朋友。我埋怨上帝,因为他对我不公平,给了我一条很糟糕的路途让我觉得:理想啊,你离我是那么遥远!我在明媚的春光里看高大的香樟间落下的点点金光,它们像调皮的小精灵,在我的衣褶、鼻尖、眼里欢跃,让我忽然间想起更多值得回忆高兴的往事,像一部经典的旧电影在脑中放映。在春末夏初的日子里,我莫名的快乐起来。

尾声

在我的这支曲子里,有痛楚,有放肆的快乐,有处在边缘地带的彷徨与失落,不管怎样,成长的滋味浓郁的我无法忘怀,就像褪色的老相片,勾起浓浓的情思。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我渐渐脱下成长中青涩的外衣,却始终领悟不到句中深刻的含义,看来是修行太浅,真得好好练上那么几十年,方才达到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

鲤鱼跃龙门,蝴蝶飞沧海,这似乎是一个很美很美的神话,但我相信,在我踏上2006年高考的征途之际,它将会成为我成长骊歌中绚丽的一笔,流芳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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