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大约初二就被我带回家,静静地在书柜里躺了几年,后来几次搬家,却一直带在身边。高三时间宝贵,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没有书房,只有一个小柜的空间容许我放这些“闲书”,这本素素的平装书仍被挑来,在小柜中占据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我会有这样的时刻,需要看这样的一本书。我会需要一些最真挚的幸福和最沉重的苦痛所蕴含的力量,我更加会需要一种淡如秋菊的笔意,安抚我躁动的流泪的心。
果然书非借不能读也。同学偶然带了这本书,我按捺不住,借来翻阅,竟放不下了,只得中午晚上各抽一些时间将它读完。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属于他们的细微快乐也常能触动我的记忆,让我有会心的感悟。“圆圆头”(钱钟书、杨绛之女钱瑗爱称)还不识字的时候就爱看书,夫妇二人给她买了一本便宜的大开本《丁尼生全集》,任她学爸妈的样在书上边看边乱画。于是我想到妈妈经常谈起的我幼时的一件糗事,也是还不认字,就爱拿着书念,翻来倒去就两个音,还常常不走运地把书拿反,招来爸爸妈妈的哈哈大笑,我却充当了笑柄还茫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