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异常的酷热,我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太阳晒干,一点一点地消失,而自己却毫无知觉,毫无反应。
冰棍吃了一根又一根,教室里那灰白的电风扇也在吱吱呀呀地转个不停,那些身材妖娆的女同学啊!一边喝着冰汽水一边吹着电风扇还一边抱怨着这个鬼天气!瞧!那位女同学,身穿透明无袖衫和超短裤,那只见胭脂不见血色的脸正在皱着眉,嘴里正在嘟囔着什么,那娇小的身体正在座位上扭来扭去,让人担心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晕倒;那位我们班唯一的“国宝”咧,则安静地歪着头享受头顶上的电风扇给他带来的些许凉意,手里却捧着新买的手机,黝黑的手指在屏幕上滑过来滑过去的,可却浑然不知有种液体正在顺着他的颊背流下,一点一点浸透了他那阿迪达斯牌的T-恤衫;数学老师则仍是用秀长的粉笔在黑板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数学公式,有那训练逻辑思维的“正弦型函数”,也有那关联到《统计》的“二项式定理”,前三排的同学还是那样的发奋,却没注意到数学老师那被细细密密的汗珠占了地方的脸和那紧贴着背心的短衬衫,就连那说话的声音也连带着粗气。
放学的路上,头顶上的太阳斜斜地照着,大片大片的树荫投放到并不曲折的主干道上。我和舍友正在精疲力尽的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点一点向食堂移动着,心里还在嘀咕着不知道中午会不会加鸡蛋汤;在没有树荫的遮挡下,太阳恶狠狠的直射着我们,更让我们喘不过气来,那些娇弱的女生们则撑起一把把可爱的小伞举在头顶,手上的纸巾在一遍一遍擦着那全是粉底的脸,却还不忘翻着白眼抱怨几句;细看滚烫的道路上空的空气,似乎也显得异常的焦躁,在不停地翻滚着、不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