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幼小的记忆里,“家庭”是一个檬肮的概念,如果要在它前面加上定语,我真的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语,“欢乐”抑或“幸福”都不是。我的脑海中只有母亲忙碌的身影、疲惫的脸庞和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父亲的身影却只能依稀可见,他仿佛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尘满面、鬃如霜。
的确,也许是该得到爱的时候却没有得到,该享受亲情的时候却错过了,于是我和父亲之间历来有一层深深的隔膜。大街上没有父亲和女儿手牵手的亲呢,饭桌上没有交谈时的欢声笑语。我总记得做作业时农民母亲的教导,却比知识分子父亲的建议的采纳率要多出好儿倍,我总是对父亲的言语不屑一顾,总是对父亲的教导虎视耽沈。我常想,也许,这份父爱是永远也不会来了;也许,我们之间那层深深的隔膜永远也穿不透了,父爱只是一纸空文。
高中的生活,我在外地度过,这样,我和父亲之间又不仅仅是那层深不可没的隔膜,又加上了几千米的距离,也许注定我要缺少这份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