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随笔
一股欣喜之情,就像我房里飞进了这小小的精灵,像一盏忽明的灯,在这世界的夜里点亮。不由自主地摘去那厚重的眼镜来静静窥探这一点光亮,一缕生命的尽情闪烁。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是关于美的感动?还是关于生命的感动?像一颗星星在游走在朔月的天空;轻轻的好似深秋里的芦花在漫舞。又像一团棉花,不,是一团晶黄色的棉花糖,黑夜则像一个顽皮的步履盘跚的小孩,高举着那团诱人的棉花糖,在房间的“巷子”里“乱窜”。一只,两只,是三只吗?倏忽的光影在我涣散的目光中无法聚集。惟有圆形的光亮,像是女人美丽的耳环,亮闪闪却没有咄咄逼人的另类璀璨。两个光点飞到了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互相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痕迹。世界上最遥远的距距离不是星星没有交汇的痕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但瞬间却无法寻觅。”他们聚了又散了,就像海岸与潮汐一般。
夜里山间的凉风冷不防的吹进来,脊骨颤颤的哆嗦了一下,拉了被子没过脖颈处。那两只小小的精灵忽而像两只信意漂泊的航船,在海浪的“轻浮”里“沉浮”。笨重的窗帘在微风中摆动着她那冗长的身躯,她似乎很乐意这么做。是因为那几盏小小的灯点缀着的那明亮的希望吗?对,是希望,是对生活的热情与向上。虽然小但仍在飞,虽然没有照亮房子的光亮,但像小女孩手中的火柴,火柴上绽放的火花。这一定是希望它缓缓地像降落伞那样又飞了下来,甚是欢喜,于是伸手去触摸,就像是去触摸那陌生孩童毛线帽上那个绒球一般,怀揣着的圣洁,忐忑与欣喜的情感。终于成功着落了,坦然地落在我宽宽的手掌上,如同神州五号降落在内蒙古的四王子旗,我略带着庄严,神圣的味道。一颗会发光的小虫子,一点鲜活的生命,触角的触摸伴随着心脏的跳动,那该有多小。
是生命,是光亮,是希望,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