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歌

春来了,雪融了。

静静的,冬日那满眼的洁白已悄然褪去了耀眼的晶莹,代之的是苍老而憔悴的容颜,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妇人,那满脸的沟壑已是涕泪横流,默默的,雪融了。

雪,在泣吗?是在泣已逝的年华,曾经的美丽吗?雪,真的哭了吗?她依然在恋那依靠的臂膀冷漠的胸膛吗?

曾几何,雪,翩翩起舞,用优美的舞姿来歌颂生命的绚丽;

曾几何,雪,扬扬洒洒,用优雅的气质来绘画青春的美丽;

曾几何,雪,明眸皓齿的欢笑,用洁白来装点江山的多娇;

曾几何,雪,用自己唯美的单纯来诠释纯洁的含义;

曾几何,雪,倾尽了生命的全部覆盖了冬的苍凉。

雪,如此的纯洁美丽,却又如此的娇柔脆弱。她的美丽只依附于寒冷,她的脆弱也只源于冬的无影。

冬去了,任他如何的冷酷却是雪欢乐的天堂;

冬走了,带着雪最后的一丝笑魇,带走了雪无助的彷徨;

雪融了,脸颊挂着“一寸还成千万缕”的相思隐了;可我知那生在冬天长在寒冷的雪是多么的倔强,多么的坚强。她没有“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悲怆,她知道“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的轮回,她包容着“满目山河空念远”的现实,只愿,只解,只知“不如怜取眼前人”的无情。

雪真的融了,融入了“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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