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

腊月,我随爸爸到外婆家吃饭,酒足饭饱,已近九点;本想留宿一晚,可任性的我仍惦记着我的“小燕子”,爸爸淡淡一笑:“丫头,就依你。”

推着那辆老“凤凰”,我们离开了外婆温暖的小屋。艰难地穿过条那泥泞的羊肠小路,我们两脚已经沾满泥浆。我一面抱怨着,一面才发觉,天气远比我们想象的恶劣;狂风夹着药丸大的雨点猛烈地抽着,我们的外衣已是“湿润一片”。尽管已是大路,但我们的老车如一只疲惫不堪的骆驼艰难地在茫茫大漠中踽踽独行,而“家”是那么那么遥远……

风更大了,如海浪潮涌一般一股接一股地向我们涌来,似乎要把这个世界吞没,我甚至无法抬起头,风无孔不入地钻进我每个毛孔,我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寒颤;那可怕的风声争先恐后地冲进我的耳朵,刺激着我每个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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