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到了夏季,也总是不见斜风细雨,就仿佛似这人心浮躁不安,在这烦躁的夏季里多了几分的猖狂。
任思念悠悠,却总是不见陌上的郎人归来。适时入夜,徜徉在林荫之下,看着月光,将思念倾洒在你安静的玉颜之上。星光从西窗尽处飞流直下,眼角滑落的冰凉之感,却似看到了秋日里的落花,慢慢地枯萎。
地上的芬芳飘摇在这风雨里,看那花瓣盘旋着飞上天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思念归人?天上玉堂是不是正值繁花似锦的时节?那里的百花争艳,竟吸引了无数人间的凡心俗意为之倾倒,为之夜夜辗转而不能寐。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多少的时光从指缝之间悄悄流走,但每一秒的时光里都不曾少了有你作陪。
朦朦胧胧的眼帘之前,看不清楚这世间的纷纷扰扰。有时候,我总是想梦回到那山明水快的日子。无失无得,无喜亦无忧。似乎这人间的一切都要逆着人意去发生,才会磨练所谓的人的无坚不摧。我微微扬起嘴角,觉得是多么的嘲讽。善恶抑恶惩恶又扬恶,天地昆仑两相负,到底这人间招惹了哪里的时光之神?
是否一双眼睛找到了看得顺眼的钟情之物,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人身上,能唯一可以铭记的不是心,而是眼睛。纵使很多时候,双眼会被俗世凡尘所蒙蔽,但是,终究是没有伤了根本。而这正是与心相反,明明早已被潜移默化走了,还费尽心机的寻找华丽的辞藻粉饰那早已污秽不堪的人心。有时候,许许多多的不忍心,并不是心底不忍,而是眼睛接受不了而已。
信别人?信自己?这样的选择难道不应该归于人的愚蠢吗?在这本单纯的人间尽情的表演,表演出人类的不堪。不知道这样是娱乐了自己,还是为人类自己掘了坟墓。这世上的人,总是在一步步地为自己挖掘着形形色色的坟墓。不在于安心,而在于白骨空洞里被枷锁桎梏的灵魂。
窗外再一次飘起了大雨,雨滴愤恨地砸入地下,多么想让自己粉身碎骨,不至于宿命是流入那鱼龙混杂颠倒黑白的随时都有可能汇流成的河。多么不愿意看到天哭的时候,是可怜我在流泪。还是在天上的你,不忍看到我流泪,而要洗刷掉心里的伤疤,与伤疤上的驱虫和盐粒。
雨停了,花落了。根枯萎了,来年,纵使是百花齐放的日子,也不会再看到那本就影影绰绰的朦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