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我瞳孔里的那抹身影

拐角的那抹身影,你永远也看不到他眼角的那抹悲伤。

——题记

那是一个初春的日子,天气本来很晴朗,去了学校的我心情也很舒畅。但不想一夜好眠之后,窗外竟下起了大雪。我埋在被子里本不想起床,但出于无奈,我硬着头皮起床,穿着单薄的衣衫回到了教室。却不知我竟是那般的倒霉——一节自习下了,我竟开始咳嗽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我犹豫着要不要给父亲打个电话,翻出父亲的电话号码,呼叫又挂断,这个动作我重复了多次终究还是放弃了就在我放下手机那一刹那手机开始震动我定神一看是父亲,我接听,放在耳边,语腔有点哑还带些轻咳说:“喂,爸”

他先是一声不吭,或许听我说话,紧接着问我:“感冒了吗?”让你多穿点你就是不听话。这回自己吃苦头了吧.”他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责备。

我本就感冒了又听到他无奈的责备。心里不免有些苦涩,我感觉眼前一片雾气,我强忍着不让自己抽噎。但还是有一点声音从牙缝里露出来。

我沉默着那边有突然传出声音来:“下午我给你送件棉袄吧!别到时候感冒严重了,又去医院,强忍着心里难受。

我“嗯嗯”的回答了父亲关心的话,然后听到电话传来了茫音,我也收了线。

都说期待是一个煎熬而漫长的过程,果不其然我觉得这一天很漫长。终于煎熬到了下午回到宿舍,等着父亲给我送衣服,但是,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父亲,我以为是父亲太忙了已抽不出时间来了。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我坐在床上,倚着床边的床栏睡着了。突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睁眼一看,是寝室长回来了,他拉了拉我的衣角说:“你爸爸在楼下等你。”

我开始木然了一下,大脑仿佛空了几秒然后,我突然笑了说:“谢谢”随后便从四楼狂奔而下,我看见父亲站在雪地里,他一只手撑着一把金黄色的向日葵伞。林一只手提着一个袋子,我想,那便是我的棉袄了,身上缠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衣,黑色的牛仔裤。脚上还有一双被雪水侵湿的解放鞋。他见我跑下来了,微笑的望着我。我快跑了几步,一把抱住了他,父亲没有料到我会抱他。他有些不稳的身子后退了几步,随后他用提这衣服的手摸了摸我的头。

他想要说什么是我先开口道:“爸,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怎么会呢?我早上听你有些咳嗽,我去医院给你拿了药。”父亲轻言细语地说:“早上的话并不是责备你,而是要告诉你,以后爸爸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你要学会照顾自己。”

原来父亲想的那样周全。原来父亲听了我早上的抽噎。原来父亲是如此的心细。是我的心胸狭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听了父亲一席话,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低头不语。

“药在口袋里,外面冷的很,早些回寝室吧!”她温柔的话声再次在我耳畔响起。

“嗯,我知道”我接过父亲。转身走了几步,又意识到什么。回头看见父亲还立在那里,我亲切的提醒他:“早点回去吧。”

“好,上面有记药的吃法。有些苦,你一定要记得吃。”守着他还向我挥了挥手。

我了解父亲是个执着的人,所以,他不见我回到寝室他是不会走的。我促急跑进了宿舍大门。我住在四楼,但我并没有直接进宿舍,而是站在三楼和四楼之间那段隐蔽的楼道,我看见父亲依旧挺在那里的身影。他手中的向日葵伞早已变的雪白了他的眼神一直看着空荡的宿舍楼。

又过了几分钟,我看见父亲的身子开始动了,他先向我离开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向空荡的宿舍楼挥了挥手,转身,迈着有些疆硬的步伐,慢慢的离去,直到他单独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捌过小道尽头的弯道。他的身影消失了,突然觉得心中无比苦涩,我没看清他最后的脸。更别说是表情,就连他嘴角的弧度是怎样的也未看清。最后,明向他远去的背影挥了挥手。

突然间,我发现所谓父女一场就是不断的目送着对方。他在小路的那一端,你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你眼前,并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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