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我,静静地倾听
那已让浮云隐藏的月色
似曾
你,就在我的夜里
揣摸我的心事
我又何曾不想把你记起
在这个出世的夜里
白拉姆衷情的眼神
一盏微弱的酥油灯
大漠的沙,迷伤了你的眼
三十载,一个见或不见,你就在那里
三十载,一个两地不相望,生死相许
默念你的优伤
——
好多年了,你幽居在我的伤口之上
即使忘记千山万水,也未曾忘记你
那是一个厚重,那是一份厚葬
一个艰难的分离
一个两地不相望
入世的相约出世的禅坐
是谁嘲笑了沧海
又是谁默等了春秋
炉火融化了你的伤
念与不念,你就在心里
那一刻,大漠的雪隐藏了殿顶的白柱
你不停地拨动着手中的金刚
凝视着漠北的雪
那一刻,红彤彤的炉火点亮你的眼
满月挣扎地逃离散云的缠绕
迎着雪的飞扬,透过絮窝散落在禅院
似曾白拉姆月亮般清纯的脸
转山转水,转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来生与你相见
一生的坎坷,一生的衷情
终将是两地不再相望,生死相见
夜里,就在这个清月的夜里
你走进我的心里
让我抚摸你的优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