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去附着的尘垢,展开历史的长卷,扑面而来的便是一幅气壮山河的画卷。大浪淘沙,埋没了多少英雄人物,生前何等荣光,死后却只留得青冢独向黄昏。故能得以永垂不朽,青史留名之人,都应感谢曾经的选择。
骄傲的人总是自称命运的主人,卑顺的人则是甘为命运的奴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他们生来傲骨,不畏祸福,敢于同命运进行一场生死的搏弈,不去在意他人是何看法,只需做到将所选之路,所做之事做得精彩,便是足矣。
风声起,奏罢一曲笙箫。歌不尽千古风流,似海归潮。平静的波纹下,藏匿的究意是怎样的惊涛?恍惚间,云雾缭绕,将天地置于一片朦胧。我仿佛看见昔日的储君褪去了锦衣华棠,舍下了琉璃盏,白玉床,孑然一人,赤足走向远方。问为何不惜舍去所有,只为终日右佛相伴,寺中青灯煌煌?但闻他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弃一生安然,济众生悲苦。为追寻本心,纵使半生清贫,也从未后悔踏上这一条苦行之路,檐下盘铃轻响,伴着渐浓的雾气,一切都渐渐模糊了。
谁言巾帼不比须眉,红颜不胜儿郞?狼烟四起战鼓连天,问谁人一夜未眠,天未拂晓已然身着戎装。待朝阳晕红了半边天际,只见那人不顾万里之遥,关山之险,踏上了漫漫征途,只叹“五月天山雪,无花足有寒。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纵使面对的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沙场,为天下安康,任血染征袍,落英沾棠又何妨?终只叹“将军百士十年归”。卿本万般柔情,亦不失男儿刚强,在安逸无忧与未卜前途的道路中,她毅然走向了那条满布荆棘的长路。繁花落,渐迷了双目,那一抹倩影也在视野中远去。
濮水之滨有一老翁垂钓,须发皆白,好一派道骨仙风。远处马蹄声响,打破了往日宁静。只见一荆国钦使策马驰来,待到近前,便躬身一礼,递过一方金帛,只见其上所言句句恳切,字字诛心,皆是肺腑之言。原以为那老丈会欣喜若狂,却不想自始至终,老翁都不曾回首,持竿静坐,只言“不为死后留骨而贵,宁做自由之龟,曳尾于涂”。看透了官场污浊,倒不如醉心桃源,不为功名所缚,别过锦绣仕途,逍遥自在便是一生所求。路,该如何选择?夕阳下,老翁直挺的脊背与手中没有一丝颤抖的鱼竿,已经道出了答案,落日的余晖中,钦差的背影已远去。
人,生而不同,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即使是面对同一件事的态度与选择,亦是不尽相同。不思进取,安于享乐,沦为米虫,实为纨绔之徒,平庸之辈。则是虚度光阴,便注定了一生碌碌无为。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过客之中,有一些人,他们的名字被历史描绘撰刻,为后世所景仰。说起不同,那便是比常人多了几分勇气与从容,或是深谋远虑,又或是在一念之间的选择,但他们未曾后悔。若是他们选择另一条路,那么,这一切景象是否都会变得不同?
安徽省淮北市濉溪中学1706班
丁宝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