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出篱别样红

诗人海顿曾言:“人的最大痛苦就在于苦求而不得。”诚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但是,拘囿者死,超脱者生。你可见那破篱下的蔷薇静株,超越围篱,香气馥郁,别样鲜红?

有人说,“残疾”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人所不能,即为残疾。

毛姆患有口吃和心理疾病,远离了他做律师的梦想;张爱玲从小接受系统的音乐教育,却在自己的文章中体现对音乐的肤浅;鲁迅一听音乐就入睡;韩寒坦言自己数学不好……

以上大可窥见,好像确实是“人人残疾”,可这又何妨呢?

毛姆的“残疾”给了他细腻的情感,使他获得了巨大的写作资源;张爱玲的“残疾”也不妨碍她在浮华中留下一位女作家的墨宝;鲁迅对音乐戏曲的无兴趣却不会阻碍他成为文学巨匠;韩寒对数学的迟钝也掩盖不了他文章的锋芒……

人所不能,确为局限,但就像那棵树一般,无翼无足,让飞禽走兽传播果实中的种子亦可畅游大地;就像那株蔷薇一般,无水无肥,勇敢地突破围篱亦可一展芳华。

然则何以突破自身的拘囿?

一则坦视自己。

法国诗人路易·傅尼叶有两个残疾的孩子,诗人曾坦言对命运不公的抱怨,但他坦视自己的生活,这两个孩子就是上帝送给自己的,他无法改变,因此,他不曾停止对孩子的爱。或许,这样的经历,也让他的作品中有了别样的感情。

二则寻找方向。

如果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局限,但却不能寻得方向,我想,那亦是痛苦的。毕加索迷恋诗歌,但在投稿后收到的只是评论界的批评,他明白自己与诗无缘,但更关键的是,他寻找到了自己的方向——绘画。历史留下的不会是“蹩脚诗人”毕加索,而是“大画家”毕加索。

三则行动之。

道尔顿是红绿色盲的发现者,但有趣的是,他自己本是色盲。他发现了自己的缺陷,投身研究,虽然他的成果并不科学,却留下了色盲研究的宝贵资料。

色盲被称为“道尔顿主义”,或许,你从自己的局限出发,也可以让自己的名字加上“主义”。

人生恰似“红炉一点雪”,可以谓长,可以谓短。如果局限于自己的缺陷,或许人生真如庄子“忽然而已”;突破拘囿,却可以短为长,恰似那篱下的蔷薇,出篱更有别样红,给世界留下一段倩影。

来源:《语文报·高一版》2017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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