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自认为,人世间有两种路,一种是鲁迅先生所说的路,走的人多了自然成了路,而另一种则是一个人在上面反复徘徊之后,踏出的一条路。有的人称之为开荒又或者另辟蹊径。而往往在大路上的多数人开着崎岖小路上不断奋进的身影发出奚笑,嘲笑他们的勇气。而小路上的人正是因能忍受这些方才能敢于开拓,成就一路花开,满路辉煌。
夕阳,落日,彩霞,车水马龙,燕过无声。俩个少年在二十四楼的楼顶上,坐在七八十米的高度上俯瞰这个余晖中的小城。两个满载的书包靠在一旁,俩人手中拿着半听可乐,片刻间谁都没有说话。惟见赤色的云融入到地平线的晚高峰橘黄色的潮流中。落日的每一丝光芒都被无限拉长编织成一张巨大无形的网,笼罩整个小城。天空整个映成一片绛红色。一点点沉入,再沉入。最后的余晖点燃了城市里橘黄色的街灯。直到最后一缕余晖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我仰头喝光里面的可乐,掸掸裤子上的土,走吧”我们拎起书包下楼,走上各自回家的路上。每天的傍晚,我们都会来到顶楼看落日,那段时间里两人会很默契的维持着沉寂。那时我们还在上小学。我们已是最好的朋友,你的角色虽只是默默的陪伴。但却让我觉得你是懂我的,是不以我外在来判断我的,明白我想法的唯一的人。你陪我长跑。在那节体育课里,你陪着我跑下来整整三千米,即使最后速度基本比走快不了多少,却坚持了下来。十五圈后,我们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彼时夕阳西下。晚霞在你脸上映射出整个天空的绚烂。金色的汗毛上挂着汗滴。无力的感觉席卷四肢,只剩下眼帘中的一整片绛色的天空和微微卷曲的云的流动。慢慢站起,迎着晚霞,走进余晖里,抢夺着一瓶矿泉水,一路回家。
你渐渐的走上了音乐的道路,而我也无法回头,把练琴的时间也全部变为了学习数理化,已经难以后退,本就有千军万马虎视眈眈。吉他的钢弦渐渐锈蚀,琴身上盖上一层薄灰。每个深夜里,翻阅着一本本辅导教材,一本本题集,眼睛疲惫的时候直起腰来,看着外面的夜空,星空的亮光已很难寻觅。转身,听见的是梦破碎的声音。
两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你在上海寄来的第一张明信片。明信片背面外滩上的东方明珠格外夺目。你告诉我你以和一家小的经纪公司签约了,即使报酬很少,甚至仍要去租的房子附近的便利店里上夜班或去地铁站里卖唱。但是你仍然满怀信心,总有一天他的专辑会卖回这个小城。明信片结尾写道:我等你的好消息。我将这个明信片放在书桌上。
夕阳撒落最后的余晖,映照在天台上那唯一的那厅可乐。余晖散尽,升起一轮上弦月,清辉泼洒,月色真美,一路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