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像断续的轮廓,圈括出模糊却温暖的情节。每当万籁俱寂的深夜,我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她的面容,悲笑嗔怒,皆是如此熟悉而珍贵。不经意的描摹着这些年的日子,发现竟全是她的呵护填满了光景。――她就是我的外婆。
她身子不高,甚至当现在的我与她站在一起时,都显得有些矮小。她的身体因为糖尿病而略显臃肿,脸庞却是很瘦,尤其这些个月来,病痛的折磨与生活的杂事使她清减了不少。她的手宽厚温暖,有硬硬的茧,触摸起来却有种莫名的安心感。她的眼睛极其有神,似乎会说话,一张嘴也是整天连珠炮似的翕动个不停。
我曾说过她的脾气很坏,因为她总是一发怒,说话就像往喉咙里塞了个喇叭似的,并且表情很凶悍,每每都震得我心跳乱了奏。可我一说她,她便更怒了,叫声几乎要把房顶掀翻,有回竟害得邻居担忧地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