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

风在秋天唱着悲歌,挽着凉丝丝的雨赶走夏末仅剩的炎热。树叶似受了悲歌的感染,一点点黄。淡淡的黄随意点染在深深的绿中,似一个不懂事的顽童的恶作剧。

不知谁人轻摇了摇树枝,引来一阵悲歌。树叶儿迎和悲歌旋起舞,每片叶都尽情地舞着,恰似漫天飞舞的蝶儿。我站在树下,仰头望着华丽的落叶舞,心自语,多壮观的舞。正入神时,几片半黄的叶儿打在我脸上,随即滑落于地,叶儿是冰凉的。冰凉的叶怎么舞的这般火热?我难以想象。又几片叶儿碰到我的肩头,结束了舞步。我感到歉意,是我提前终止了它们的舞步。我拾起一年绿意褪尽的叶,依旧冰冷。它那么宁静,那么安详地躺在我手心。我着实无法把它与刚刚那为活泼的舞者联系在一起。我把它高高地向上抛起,欲让它再舞一次,它却极不给我面子,它没有旋,没有舞姿,经直落向地面。我突然明白,它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机会再舞。刚才那段舞是它第一次舞,也是今生唯一的舞,它尽力使舞绚烂,却被我打断…

悲歌又一次想起,许多舞者又将上演一场华丽的舞。我怕再次打扰某个舞着,索性退后几米,静默地看着又一场华丽舞。悲歌渐低,舞也随之而毕。我上前再拾起一片绿意尤存的叶,有点暖暖的。它是刚才那场舞会中最迷人的舞者,跳的最好的那为舞者。也许它早知道这是它唯一的舞,所以尽力让它完美。我不再傻傻地将它抛起,不再妄想看它跳第二次。我知道它再舞不起来,我紧紧地握着它,希望它的温度不要退去,可它还是变得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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