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背影,渐渐被时光拉远。――题记
路灯冷冷的,洒在我的身上,却像是泻了一地碎银。屁股后面却是母亲。提着一个大大的,厚实的布口袋,背上扛着一大包水果。我手上却只有一个黑色的手提包,空空的,仅有几页印满文字的文件。月光和着路灯光洒在母亲的一头银丝上。悠悠的,却只看见一缕白烟从口中吐出来,升在静谧的漆黑的夜空中去了、
“咳~咳。”母亲的咳喘声像是空气中又沙又干的风声一样,一下子窜出来。我走过去,轻捶着母亲的背。母亲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却又挤出一大堆皱纹,密密扎扎地挤在一起。她摇摇头,晃着那臃肿地却又分明看得见指节的身躯。那一大包衣服杂务凑在一起,也倒和母亲一般。母亲抬高声音,大声地吼:“你妈还挺能,我走前面开路!”那一大包水果在背上却又像要压下去似的。母亲在前面,我在后面。就像小时候一样,母亲大步走在前面,晃动着彩云般的腰肢,田里劳作的强壮的父亲,猛地打一声口哨。我走在后面,小心地移着脚,避开那些碎石。只是,母亲已不再复当年,却想我小时候一样,挪着脚,走两步就喘气。却像一节被推倒的苇杆,弯得好像手都要着地了似的。我走上前去,取下母亲身上的两包事务,轻声说:“妈,还是我走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