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 烈日下,有两个长长的身影,一个撑着伞,一个没有撑伞,撑伞的我拖着一箱行李和一箱郁闷,没撑伞的母亲抱着一包包东西,和满满的不舍。
母亲说;‘去了那边要改掉你的坏毛病,不要再那么任性,要吃饱,没钱了再打电话给我们,不要吃些冰的辣的······
我恩我一声,戴上耳机,听着歌,心中满是迷茫,一个多前,我和好友约定报考同一所高中,我被录取了,她却发挥失常掉入另一学校。
而我,收到那通知书没有雀悦,只是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哀和害怕,初中的三年生活我和好友可谓是形影不离,而现在······
我却要独自一个人去迎接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脸,和陌生的路······
我在和你说话呢,’母亲一把扯下我的耳机。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撑着伞走得很快,把母亲远远的落在后面。
路上,走着两个人,一个撑着伞,一个没撑伞。
我快速的走到公交车站,等了很久,母亲害我跟上来,我只好往回找。
终于我在一家小店找到母亲,她正在细心的挑苹果,我看她那么悠闲害我好等,就问;‘妈,你怎么回事,车都走了’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笑嘻嘻的说没事,便又继续挑苹果。
我开始有点急躁,母亲终于买好了东西。
到了车站母亲又开始喋喋不休;‘你那里有没有零钱坐车,在车上别睡觉啊,知道在哪里下车吗·······
我抬头想说;妈,你都说了十几次了,可当我抬头那一刻,耳机传来以首老歌,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我抬头看着母亲,不知几时,白霜渗入母亲的黑发中,母亲才三十出头,可是岁月却在她额头上留下了不可泯灭的痕迹,也刻痛我我的心。
母亲属于虚胖型的,个子有点矮,可是,我是多久没关心母亲了,她的身板现在却显得消瘦,难道是因为我上个月生病而担忧的吗。
天气热,母亲额头渗满了汗,嘴唇有点发干,突然,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母亲是爱我的,不可否认,而我却因为自己的小脾气········
母亲终于停下来,车来了,她仿佛想起什么,把一包东西往我手里塞。
我把伞拿给母亲,母亲撑着伞,车开了。
我赶紧打开那包东西,是一些苹果和一瓶晕车丸,我望着车外,母亲撑着伞并没有走开。
我的泪水模糊了,是的,母亲撑着伞,而我在车上,母亲是个渡手吗,爱如蒿。
生活如同一叶扁舟,怎渡,怎渡,有母爱撑起天空,有母爱为我把舵,无论前方的路多陌生,迷茫,我定能够找到自信,争渡·····